25、第 25 章(2 / 3)

觉得再喝两天的鹿血就能拿药给孟县令治病,他今天就要不好了?

毛妈妈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般,嘴角颤抖:“才三十二岁啊,我的四爷~”她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三十二岁?!黎笑笑倒抽一口冷气,这也太年轻了,怎么可能会被一场风寒要了命呢?

想到这个世界连电都没有,治病只能靠草药,无抗生素更无静脉注射,这病十有八九是拖成这样的,竟然能直接夺走一个壮年的生命!

她不由有些着急了,不行,孟县令现在还不能死,她得想办法救他。

她转身就回了房。

毛妈妈也没有心情管她,又重新在锅里加了水,一边烧柴一边祈祷老爷这次能渡过难关。

于大勇把回春堂的谢大夫请了过来,谢大夫进正屋的时候面沉若水,仔细听完脉后站了起来,示意刘氏跟孟观棋到了堂屋。

谢大夫低声道:“夫人,公子,孟大人已是强弩之末,是这两天的事了,请夫人早做准备……”

刘氏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谢大夫又是按人中又是扎针的,好容易让她清醒过来,眼里全是不忍之色:“还请夫人节哀。”

刘氏捂着帕子,泪如雨下,怕孟大人听见,还不敢大声哭。

孟观棋脸色苍白,眼里全是泪,尚且稚嫩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谢大夫的手:“大夫,请你再开一副药吧,我爹,我爹不会的——”

谢大夫斟酌了一下,此时就算是下虎狼之药,以孟县令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是承受不了的,而且虎狼之药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发挥作用了可以治病,若一个不好,可就是催命了。

孟县令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下虎狼之药了,事实上,他可能连药也喝不下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给刘氏和孟观棋行了一礼,告退了。

当了三十多年的大夫,这样的病例看得太多了,虽然孟县令很年轻很令人惋惜,但谢大夫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可惜了,这一任县令大人还知道要开仓放粮救济贫民,看着很不错的样子,却没想到上任不过半年就要因病离逝,也不知道下一任来的会是什么人?

但泌阳县一向穷苦,来的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百姓是饿一点还是更饿一点而已,

他摇摇头,背着药箱离开了。

刘氏呆呆地坐着没有任何的反应,按理说,听了谢大夫的话,她作为当家主母,孟大人身后事要开始准备了。

赵管家带着赵坚去了京城,府里人口本来就少,外院的管家还离开了,齐嬷嬷见刘氏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像是能主事的,只好强忍悲痛与不合规矩,先帮她把力所能及的事办下来。

她让迎春跟柳枝陪着刘氏,自己则来到厨房,刚见到毛妈妈,一句话还没说,就伏在她身上哭了起来。因孟大人还未断气,哭也不敢大声哭出来。

毛妈妈陪着她哭了一场,等悲伤的情绪过去,齐嬷嬷方哑声道:“夫人魂不守舍的,眼看着不能主事了,如今赵管家不在,府里人手不足,大人的身后事只怕得由我们两个老东西帮忙操持了,你这边——”

她低声在毛妈妈耳边吩咐了几样东西,让毛妈妈出门去准备,最后站起来说了一句:“别忘了,把糯米煮上。”

大武人的习俗,人去世之前大多不能进食,因此几乎全是饿着肚子去的,所以去世之人嘴里要含一口糯米饭,意为有口饭吃,不当饿死鬼之意。

毛妈妈低低地应了,自出去准备不提。

齐嬷嬷有更重要的事要操持,因为孟县令的寿衣寿材还没下落。

这可是大事。

谁能想到正当壮年的孟县令竟然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病情恶化呢?这事本该赵管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