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桑烛捏住那根细小的金属链,往自己的方向缓慢地扯了一段距离,他的胸口就随着细链的方向挪移,手忍不住想要撑在地上,正好握住了桑烛的脚踝。嫣红色被一点金属亮光拽着,伴随着起伏的喘息,在敞开的军服间若隐若现。

桑烛目光移动,看向单面玻璃的另一边,她的奴隶还在平静而麻木地回答那些无休无止的问询,身体因为失血过多有微微的晃动,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几分恍惚起来。虽然桑烛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但乍一看,还是会觉得他正在目睹这一幕,并且为之失神。

审讯室里正好问到:“兰迦·奈特雷,你是怎么欺骗了教廷圣使,甚至住进了她的家中?圣使大人对这些事了解多少?她是否是在知晓你身份的情况下包庇你?”

兰迦抿了抿失色的嘴唇,努力振奋起精神,并不知道自己正隔着薄薄的玻璃和桑烛对视。

就连铂西都被转移了注意,下意识后撤一点想要仔细听回答,却因为*尖被扯住“嘶”了一声。

他甚至没顾得上含幽带怨地看桑烛一眼他实在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想知道这个勉强算得上优秀,出身低贱的贱民到底哪里吸引了桑烛,竟然做到了他,他兄长,弥瑟甚至那位陛下都没做到的事情。

“圣使大人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存在包庇,我故意隐瞒了自己所有身份信息。”

兰迦很快否认了后两个问题,但对于第一个问题,他在进入审讯室后首次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沉默,沉默代表着有机可乘。

果然,那个问题被重复了一遍:“兰迦·奈特雷,你为什么会住进教廷圣使的家?你是否知道你作为一个男人,会玷污圣使的纯洁……”

“我不会。”兰迦突然开口打断了问话。

胸口贴着的创可贴大概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濡湿黏腻,甚至被微微顶起一点。他说了太多话,又失了太多血流了太多汗,口腔干渴,带着点发刺的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快而平稳地吐出答案。

“住进圣使大人的家,是因为我自知在帕拉无地容身,并且可能面临军部的通缉,所以撒泼打滚甚至屡次假装自/杀威胁圣使大人给予我一个容身之所。圣使大人善良,她只是想安抚我,拯救我的生命。”

铂西出乎意料地挑挑眉,柔声吐息:“原来圣使大人喜欢这样的,看来还是我太矜持。如果我也学着这样……呵,撒泼打滚,假装自杀。学得更好,真的死去了,我的骨灰能洒在您的枕下吗?”

桑烛瞥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兰迦继续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平静麻木,毫无波澜。

“我不会玷污圣使大人的纯洁,因为我在远征中受到了精神损伤,导致*功能障碍,无法*起。圣使大人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最终同意了我的请求。”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连白噪音仿佛都一并消失。

无声的寂静里,桑烛捏着手里的细链,缓缓扯了一下。

红点被扯长,铂西在呆愣中猝不及防惊喘一声跌坐下去,因为兴奋而充血。

军裤修身,能够清晰地看见形状,紧绷在桑烛脚边。好像桑烛只要轻轻一抬脚,就能踩住。

但桑烛没有动。

她只是松开手,那根细细的金链就这么在铂西的注视中垂落下去,像是再也不会被捡起的狗绳。桑烛静静看向玻璃,他们两个的影子隐约倒映在玻璃上,和玻璃后的兰迦重叠在一起,看上去如同一场三个人的游戏。

“您说对了,铂西少校。”桑烛很平淡地笑了,“我喜欢这样的,您要学吗?”

铂西:“……”

这个问题之后,审讯的画风不知不觉有点偏了,最终做出的决定居然是先进行身体检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