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才转头对着奴隶颔首道:“我去和主教商量祝福仪式的细节,结束后,我会来这里接你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让奴隶一怔,他讷讷地低头看着被奶油弄脏的披风,轻声说:“是,圣使大人。”

等到桑烛离开,圣职者希尔将他带进浴室,奴隶才在蒸腾的水汽中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桑烛绕了一个大圈,特意把他送到育幼院来,是……把他当成和雅朵他们一样需要照顾的孩子了吗?

他在热气中感到舒适和温暖,又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恶心厌恶的情绪几乎要从骨头缝里溢出来。

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他被抓住后,甚至被拖到奴隶市场的前夜,那些人为了不让他死,也会像灌牲畜一样往他嘴里灌食物。

那时候,他明明只感觉到恶心和疼痛。

这也是……因为药物吗?因为药物起效的时间有延迟?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嘴才……才变成了这样?

就好像被买走的那天傍晚,他才开始在疼痛时获得快感一样。

那么……还有多少?他的身体随着时间……还会有多少让人恶心的变化出现?

奴隶将头抵在浴室湿漉漉的砖面上,花洒落下轻柔的水珠,浇着他已经没有半点伤痕的脊背,肩胛上新生的蝶翼稍微长大了一些,随着水珠缓缓扇动。可以预见,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成足以覆盖整个背部的大小。

空气中只剩下水珠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几分钟后,奴隶缓缓抬起手,手指试探着按住下唇。

他必须……确认。

一点细微的麻,嘴唇的感觉不算强烈。

唇齿间呵出湿热的气,手指在短暂的犹豫后,抵住了齿间,一点点向里面探去。指尖扫过牙齿,按住舌面。舌尖颤抖一下,几乎本能地缠了上去,舌侧不断溢出涎水,将手指泡得发白,吞咽的速度赶不上,装不下了,又从嘴角滴落。

奴隶的腿站不稳,一手扣/弄着自己的嘴,一手指节森白地按在砖面上,几乎要留下五道指印,但还是无法阻止腿一点点无力地跪下去。

上颚和舌底好像比舌面更加敏感,指尖擦过时,差点逼出一道呻/吟来。

再往里,到舌根……不,手指不够长……即使两根并拢也没办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