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以诺配合她玩了十几次“结婚仪式”,一直到古拉玩腻的这种模式,才开始寻找新的,更有趣的“游戏”。
又一个月后,梅妮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孩。
梅妮和埃里克最终决定离开王都,回到他们的家乡,以诺给他们留了一笔可观的钱财,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以诺算着梅妮生产的大概日期,在古拉日复一日的催促中带她前往了梅妮的家乡,那是距离王都很远的遥远的北方,此刻已经是大雪漫天,马车走走停停行了两周,才到达那个小小的村庄。
王都的消息传出不远,这个村庄无人认识以诺和古拉。
古拉裹得像个毛绒团子,她几乎不用询问,就从空气里弥漫的气味中辨认出了梅妮家的方向,北极兔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扑向一个院子敲门。
开门的是埃里克。
以诺跟在她身边,看见埃里克的瞬间本能地把古拉挡在身后。
埃里克看到他们,脸色变得惨白,他接了一条木头的假肢,现在能拄着拐杖勉强行走,也能靠吃药保持理智,但有些东西依旧是他难以回忆的。
梅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宝贝,是谁呀?”
古拉拽着以诺的衣服没有说话,以诺刚试图开口,埃里克忽然低下头,艰难地挪到门边。
他不同他们说话,也不同他们对视,但给他们让开了进屋的路。
古拉看了他们一眼,小心翼翼地跑进屋里,随后传出梅妮惊喜的声音:“古拉!你快来看!”
埃里克靠在门边,他依旧是那个有点瑟缩的男人,几乎从每一个毛孔溢出苦涩的味道。以诺沉默一会儿,低声说:“……我没有办法替她向你道歉,对她而言,这也永远不是应该道歉的事情……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不用了。”埃里克急促地打断他,屋里的声音似乎静了一瞬,他没有听出来,“她救过梅妮,就当……还她的了。”
埃里克把门拉得更大一些,声音嘶哑:“请进吧,梅妮烤了苹果派。”
以诺低头道谢,走进温暖的屋子。
壁炉烧得很热,窗沿上满是融化的雪水。
屋子里几乎像是儿童乐园,古拉抱了个毛绒小熊,扒拉在婴儿床边。梅妮看上去比之前瘦一些,眉眼柔和地披着毛衣坐在地毯上,告诉古拉:“她叫小草莓。”
古拉就软软地叫了声:“小草莓!”
草莓味的小婴儿还在睡觉,哼唧了一声,根本不理她。
埃里克拄着拐杖挪去厨房切了几块苹果派,给客人倒了牛奶。
古拉捧着牛奶喝,又拿起块苹果派咬了口。
她从小婴儿身上收回目光,抬起眼睛看了看梅妮,又转身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以诺和埃里克。
壁炉里的火焰暖烘烘的,窗外鹅毛大雪砸在玻璃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气味混砸在一起,他们就好像最初在城堡中相遇时一样,古拉又咬了口苹果派,忽然朝梅妮弯着眼睛笑了,松鼠一样鼓着嘴,一边嚼一边脆生生地说:“好吃!”
梅妮的眼睛湿润了,埃里克别过头,以诺平静而温柔地望着古拉,回忆起了城堡中听到这句话时,他那一瞬间异样的酸楚。
他的欲念诞生得那么早,在他还未曾真正意识到的时候。
屋子里寂静一片,只有古拉细小的咀嚼的声音,小草莓像是被苹果派的香味馋醒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梅妮惊了一跳,连忙把她抱起来一边摇一边哄,但怎么也哄不好。
埃里克和以诺都围了上来,埃里克做了几个怪脸,嗷呜嗷呜地怪叫,小草莓只愣了几秒,继续嗷嗷大哭。
以诺更不会哄小孩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