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整个人显得更加轻盈,走路时一跳一跳,蓬蓬的裙摆像是不断绽开的花朵。
“以诺以诺!”她的声音也是跳跃的, 像齿间含了一只清脆的小鸟,“我刚刚看到有人在跳舞了,这样是跳舞吧!”
她提起裙边转了一圈,裙摆下的触手也跟着转了转。
以诺看到她的笑容, 于是感觉到疼痛。
梅妮的话仿佛仍停留在耳边, 不断提醒着他。
她不是能够真正沟通的。
他明明一次次地, 明确地, 理解了这一点。
但是以诺只是牵起惨白的嘴角,夸赞似的点头, 说:“对,很漂亮。”
古拉笑得更开心了。
“以诺, 我看到的人是两个人一起跳舞的,你站起来,跟我跳好不好?”古拉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
她趴在以诺的病床上, 用手指戳着他肩膀上的纱布。触手钻到被子下爬满了以诺的身体, 古拉的鼻翼像小动物一样翕动了几下, 觉得少了点什么。
古拉想不太明白, 只是开始有点不满。
以诺病号服胸前的扣子被解到了腹部, 胸膛上是道道濡湿的痕迹,触手因为主人的亢奋变得更加活跃,不断吐出粘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只带着草木香的粘液慢慢多了一丝甜腻的味道。
以诺不知道想了什么, 他侧头看着天一寸寸亮起来,一夜无眠的神经疲惫至极, 却又被什么吊着,始终无法真正休息。窗外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是南区清晨的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