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以诺的, 用来进食的器官。
如果以诺想要尝尝她的触手,或者其他部位也可以,他应该会用这样的牙齿咬住,舌头会辅助性地舔一舔,然后咀嚼,一点点吞咽下去。
“以诺。”古拉小声说,“你哭了呀。”
以诺没有回应她。
她把手指伸进以诺进食的器官中,摸到了柔软的舌头,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给你吃,所以不要哭呀。
但是以诺将他的牙齿收了起来,并没有咬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抓着古拉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出来,发着抖擦干净指尖:“古拉,不要这样……”
“……哦。”古拉闷闷应声,忽然身体一轻,被以诺托着大腿根整个抱了起来,“啊!”
“冒犯了。”以诺按着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往楼下走去。
埃里克已经冲上楼,满头满脸的灰和汗,看到以诺瞬间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像话:“以……以诺先生……梅妮……梅妮她……被……”
“我们也见到了。”以诺的声音已经勉强回复平稳,只有一点不明显的湿意,“地上有水痕留下,我们跟着去找。”
古拉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以诺抿了抿唇,将她抱得更紧,近乎禁锢。
“好……好……”埃里克这会儿连害怕的顾不上,一贯跟在众人后面的人甚至没等以诺多说什么,就直接沿着水痕往楼上跑去。
两条触手留下两道痕迹,以诺顺着另一边追查,虽然他也明白,梅妮活着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
漆黑一片的城堡里,以诺劈开水痕经过的一扇扇门,古拉很暖很安静地抱着他的脖子,头发时不时扬起扫过他的鼻尖。
她的发丝带着很清新的气味,纯粹温暖,像是被晒得暖呼呼的干草。
许久后,他们听到在另一边寻找的埃里克发出绝望的嚎啕声,古拉吓得哆嗦了一下,凑在他耳边小声问:“埃里克怎么了呀?”
一边耳朵被气息烫得通红,以诺抱紧古拉,劈开下一扇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许是发现了什么,至于是具体的,他不愿意去想象。
门板断裂,里面扑面而来浓郁的草木香。
是那个粘液的气味!
以诺瞳孔一缩,将古拉往自己怀中按了按,持剑小心地往里走进去。
他踩到一地湿哒哒的粘液,滑腻地沾染着鞋尖,香气几乎要将他浸透。暗淡的月光下,布满水渍的床上隐约有什么隆起……
以诺忽然挺住动作,不光不可置信地颤了颤。
是梅妮。
梅妮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粘液,双手覆在腹部,合着眼睛安然躺着,呼吸平稳,神情宁静。
古拉大概被他抱得有点勒,扭动着身体转过头:“以诺,你是来找梅妮的呀,梅妮在睡觉。”
以诺很轻地动了下嘴唇:“……对。”
她只是在睡觉。
没有受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损分毫,她沾着满身邪神的粘液,却只是……平静地睡着了。
以诺喊来埃里克,他原本已经像具尸体似的,脸上都漫了层死气,却在看见梅妮的瞬间冲到床边瘫倒下去,因为吸不上气整个人都涨得发红,一张斯文的脸上又哭又笑,眼泪鼻涕全往嘴里流。
梅妮被丈夫吵醒了,她大概做了个不错的梦,醒来时人还有点恍惚,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丈夫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习惯性地捞起他的脸来亲了又亲:“怎么了?那些人又来欺负你了?”
埃里克哽得说不出话来,混乱地摇着头,满脸的水全蹭在梅妮本就湿哒哒的衣襟上。古拉歪着头看着,又学着他的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