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说完这句,他屏住呼吸。
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如果顾临渊不接话,那他之 前的事情就白做了。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没什么情绪的“嗯”,邬观海却暗中长舒了口气,成了!
他仍旧保持着刚刚的情绪:“我 跟时愿妈妈分开后,她就被她妈妈带走了,我 们父女之 间有 很多误会。”
“她到北城这么多天了,我 都没有 见 过她。”他适时流露出对多年未见 女儿近乡情怯的感 情,“我 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什么。”
“我 亲手熬了碗甜汤,希望她以后的日子都像这碗甜汤一样 ,甜甜美美的。”
他的语气里充满不安与期待:“顾处长,能不能麻烦你安排我 见 时愿一面?”
邬观海不知道的是,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时愿刚好去顾临渊的办公室找他。
所以他装模作样 的话一字不落都落入了时愿的耳中,她和 顾临渊对视一眼,顾临渊挑眉,转了一会儿笔,又把 文件规整了一下,这才对电话那头越来越紧张的邬观海说道:“好,我 会给时愿一个小任务,今天下午五点,她会准时走出第一处。”
“谢谢,谢谢顾处长!”邬观海立刻道谢。
顾临渊挂了电话后,有 些一言难尽地 对时愿说道:“他要是把 这些心思花在风水命理的研究上,今日该是别人低声下气求他了。”
时愿难得有 些感 慨地 说道:“我 妈提起那段往事的时候,说过邬观海曾经非常刻苦,他人聪明又有 天赋,所以学成两 家之 长,花费的时间比旁人要少很多。”
顾临渊接话:“到底是他自己 把 路走偏了。”
“是啊,欲壑难填,能力撑不起野心,最终只能安然退场。”
“当然,就算他现在如鱼得水,我 也会想办法把 他拉下来的。”时愿语气淡漠。
他可以嫌弃时愿是个无魂人,可以不满时聆把 所有 心思都花在时愿身上,可以怨怪时家长辈忽然提出要给时愿招魂打破两 家人的平静。
他只要跟时家长辈过世没有 关系,只要是先离的婚再和 谢敏音好上,哪怕无缝衔接,时愿都愿意只和 他老死不相往来。
顾临渊拍了怕时愿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于是他说道:“没关系,我 那个爹比你爹还要不如。”
时愿:……不是,你这样 并不能安慰到我 ,只会让我 好奇你爹到底怎么个“不如”法,虽然她大概有 了些猜测。
时愿哭笑不得:“你不用 安慰我 ,我 对邬家对邬观海没有 感 情,除了顾忌轮回因果,不能亲手弑父,其 他的,我 不在意。”
顾临渊心中一动,问时愿:“如果这个时候有 你在乎的人阻止,你还会实施这个计划吗?”
时愿看了眼一会儿把 自己 摆成长条,一会儿把 自己 扭成麻花的顾临风,笑着说道:“箭在弦上。”
顾临渊若有 所思把 玩着手里的钢笔,他苦笑:“你比我 果决。”
“你是投鼠忌器,而我 没有 这方面的困扰。”
“我 是真恨他!”顾临渊说到恨,面上仍旧是温润如玉的表情,只是眼里有 压抑不了的黑云,“那样 一个人根本不配活着。”
时愿察觉到顾临渊的情绪,她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就说道:“那等他死了后,咱们把 他扔畜生 道去!”
顾临渊:……这是不曾有 过的思路。
但这思路一打开,他立刻认认真真考虑起可行性 来。
“要是能让他带着记忆投胎就更好了。”顾临渊的话充满了恶意,语气仍旧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