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徐浩淼,言行举止十分妥当,把这场本该简陋且无人出席的火葬处理得郑重又井井有条。

尸体入了焚烧炉,火化,冷凉,彻底粉碎,入袋,装盒……

人在世上就两件事,第一让身体活得舒适,第二让灵魂死得自在。

徐浩淼想:连死后的工序都如此复杂难熬,人类自由的灵魂死后大约是不愿意再呆在身体里面的。

等待长达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后,徐浩淼终于拿到了那盒骨灰。

离开前,他礼貌地鞠躬,向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道谢,“谢谢,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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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珂憋着一股气,硬是一个电话都没给曾青打,可他忍了很久,都没等到曾青嬉皮笑脸来跟他说:“下次吧下次吧,下次肯定不爽约,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前比这更久的冷战不是没有,只是因为正值暑假,无法在教室偷瞄曾青,路鸣珂觉得这次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以至于他没意识到,其实才过去六天。

今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不操曾青生活就少点什么,于是爬起来去翻衣柜,从底下翻出一件包装得很好的校服白衬衫,像个贼一样心虚地环顾了一下无人的房间,然后才拿着那件白衬衫上床,开始打飞机。

自慰到一半,床头的手机响了,路鸣珂没管,还在自顾着撸管低吼,“操死你个骚货!”“操!都给徐浩淼那傻逼操松了!”“夹紧!”

手机灭了,又响起,直到锲而不舍地响到第四回,路鸣珂才加快速度射出来,暴躁地丢开曾青的白衬衫,捞起手机不满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顿了顿,笑道:“喘得这么厉害,在操哪个小男生?”

是徐浩淼。

路鸣珂缓过急喘,这才哼了一声,懒洋洋道:“还能是谁,曾青那个骚货操起来爽得要命,他还在发骚,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徐浩淼一边轻轻推开手边的骨灰盒,不让其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一边对电话另一端笑,“路鸣珂,你不知道曾青被人绑架了吗?”

路鸣珂眼神一凛,顾不上暴露自己刚刚撒了谎,连珠炮弹般急问:“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钟家那边救他出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