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野还什么都没有做,苏媞月就已经泪眼婆娑了。

她的眼泪像什么呢?

该用什么形容好呢,萧鹤野沉着脸想了想……

大抵就像春天里绵绵的细雨那般,猝不及防的落下,洋洋洒洒的,带着一丝丝温柔和凉意,滋润着万物,也让他那颗坚硬冷漠的心,慢慢柔软起来。

萧鹤野手指掠过苏媞月的眼尾,指尖有点点微凉气息。

“娘娘,奴才想不明白……究竟是您太爱哭了,还是奴才对您太坏了?”他压低了嗓音,慢条斯理的开口。

苏媞月朱唇微启:“不关掌印的事,是我不好……”

萧鹤野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然后从床榻上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漫不经心的说:

“是奴才不好,奴才失礼了,娘娘。”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的,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苏媞月没有说话。

见他从自己身上下来,苏媞月也缓缓起身,低着头把腰间的束腰轻轻系好,然后伸手拉了拉裙边,盖住了露在空气里白皙光滑的大腿。

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的烟纱裙裾落在他手背上,萧鹤野垂眼看了看她身上的长裙,喉间上下滑动。

漆黑的眼底暗流涌动。

“娘娘,以后这身衣服可不能随便穿出来……知道吗?”他手指攥着长裙一角,绕在指尖上把玩着。

苏媞月垂着眼,问他:“为何?”

“因为,所有男人只要看一眼,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它撕碎。”

萧鹤野又补了一句:“奴才也不例外。”

第49章 哥,你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从萧鹤野口中说出来,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整个身子往墙角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两人离的太近了,她又往里边挪了挪……

萧鹤野用余光冷睨着她一点点往墙角方向挪去,一次他可以忍,但是当苏媞月第二次想躲的时候,他侧首瞧了她一眼,单手握在她右侧小腿上,手臂稍稍用力。

苏媞月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又回到了床榻边缘上,而且离他更近了几分。

冰凉的手指用力握着她的小腿,丝毫不让她再有逃跑的机会。

他低头用食指轻轻拨了拨苏媞月脚踝上的小铃铛,觉得没有听够……他又重复拨了几下……

“这个不错,奴才喜欢的紧。娘娘,以后就好生带着吧。”

苏媞月哪敢说不。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嗯,听掌印的。”

萧鹤野唇角勾了勾,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他抬眼看向苏媞月的时候,那个暗流汹涌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萧鹤野想了想,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温香软玉的小东西在他榻下承欢,他或许都不需要怎么用力,苏媞月脚踝上的铃铛只怕要吵他一整夜了……

只是。

苏媞月若是知道此时他脑子里想象的场景,肯定又要被吓哭了吧?

萧鹤野从床尾扯了半边被子盖在她身上,轻声说了句:“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休息。”

见他说完话转身要走,苏媞月问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看看娘娘的二哥,还活着没?”萧鹤野想了想,这句话好像会吓到她,于是换了种说法:“奴才去救您二哥……”

他刚才不是答应苏媞月了么,会帮她救人。

对苏媞月,他好像从未食言过。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愿意付出点东西,萧鹤野还是很乐意出手相助的。

这一点,苏媞月心里也是清楚的。

像是一场交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