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用手指在自己的脖颈上划了一道。
苏媞月想要杀人,杀的还是柔然王子。
这个想法看似疯狂,却也实在是大快人心。
想想那些柔然人这几日在永安城的所作所为……此仇不报,心中的恨意难消。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媞月提着步子连忙吹灭了屋内较为明亮的蜡烛,然后拉着青芜走到床边的帘子后将她藏在了暗处:“我会把他引到这里,屋内光线昏暗他一时不会发现你在此处,青芜……找准时机,你我都只有一次机会。”
青芜点点头,轻轻将腰间的剑抽出,藏在了背后,神情严肃谨慎,蓄势待发。
苏媞月仍不放心,再次扯了扯帘子,将青芜整个遮住。
然后转身,又灭了剩余的蜡烛,直到偌大的房间内只剩屏风旁的两只喜烛。
“琉宛,你在门外守着,见机行事便可。”
苏媞月刚交代完,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耶律术烈酒量好,北凉的酒也不如他们那边烈,所以他就算喝得再多,满身酒气,也不会轻易喝醉。
进门,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旁边的小丫鬟,只觉碍事,他懒洋洋的道:“你下去,有事再叫你。”
琉宛微微屈身,行了个礼,回:“是。”
琉宛出去后,房间的门被关上,他迈着沉稳的步子步步靠近苏媞月:“方才喝酒时,你们北凉的王爷同我说了好些关于你的事情……甚是有趣。”
似乎是本能的反应,他靠近,苏媞月便想后退,她小声的问:“我的事情?”
“嗯,他说你曾经是上一个皇帝的妃子?”
“是,他说的没错。那你会介意吗?”
耶律术烈摇摇头:“这有何奇怪的?在柔然,还有亲兄弟同娶一个女人的……”
“用你们中原的话说,我对你的感觉,应该是一见钟情。你能答应嫁给我,是我的荣幸。”
语毕,他低着头,牵起苏媞月的右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在柔然,做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苏媞月蹙着眉,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温柔的问了句:“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耶律术烈回:“当然。”
“你会写吗?”她又问。
这下可真就难倒他了,柔然有自己的文字,而且与北凉不同,他自然是写不出来的。
耶律术烈摇摇头。
苏媞月有些心悸,但还是小声的说了句:“我教你?”
“好。”
来这里之前,耶律术烈还想着今晚怕是要用些强迫的手段,才能把这位中原漂亮娇气的女子征服了。
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这般温柔,这般听话了?
仔细想想,也对……事到如今了,她那么柔弱,再怎么反抗都是徒劳。
还不如,乖乖听话,哄得他高兴些,以后日子也会好过些。
苏媞月抓着他的手,走到床榻边沿上坐下。
然后,摊开他的手掌,低着头,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在他手心上写了个‘苏’。
写第一个字的时候,耶律术烈的眼睛根本没在自己手上,而是……一直在看他。
近距离的,仔细端详着面前那张清秀灵动的面容。
她名字的第二个字写了一半,苏媞月发觉他的心思不在字上,于是小声道:“你若不想学,那我便不教了……”
语气娇嗔,似乎在撒娇。
耶律术烈哪经得住这般诱哄,立刻变得听话起来:“学!我想学……!”
苏媞月没有回应,耐心的写完了剩下两个字。
见她写完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