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开始想他了。

地牢的环境那样恶劣,萧鹤野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恐怕这次他落了难,那些人巴不得让他死在那个潮湿阴冷的地方。

不知为何,苏媞月又想起了萧鹤野那日在秋水居说的话。

再尝荤食,苏媞月问他那是什么滋味,萧鹤野却只说了一个苦字。

或许从他六七岁被迫离宫开始,他人生路途中,便也只剩一个苦字了吧。

苦,可又……何止是苦……

萧鹤野生性好强,从不屈服,即便是受伤濒死之时,也不曾喊过疼。

所以当他和苏媞月提起那些不堪往事时,只说苦,未言痛。

苏媞月大抵是能猜到萧鹤野是如何走到如今位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