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媞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算还记得,对于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姐来说,那只手镯丢了便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总有人记得不是吗?
萧鹤野永远会记得,他欠苏媞月一颗糖,还有……
欠她一只价值连城的手镯。
谁能想得到呢?
就在刚才,苏媞月送了一串手持给他。
明明是萧鹤野欠她的,不是吗?
正因如此,萧鹤野才会觉得意外,觉得愧疚。
*
帐篷内的油灯晃了晃,萧鹤野回过神来,发觉苏媞月正半趴在他旁边,微微凝眉,不露声色的瞧着自己。
她见萧鹤野走神,但也没打扰,只是默默的盯着他,仿佛想要从眼前这张脸上瞧出一点端倪。
萧掌印身上有很多未知的东西,苏媞月觉得他神神秘秘又深不可测。
“掌印刚才走神了……你在想什么呢?”
她手肘撑在绒毯上,下巴轻轻搭在掌心里,身上的锦被滑了一些下去,露出背部光滑细嫩的雪肌。
她肌肤娇嫩,萧鹤野虽没怎么用力,可翻云覆雨过后,雪白的肌肤上隐隐泛着几道红痕。
萧鹤野侧过身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儿,一抹淡淡的笑意从眼底流出。
他伸手将她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一些,遮住那片雪白。
“我在想,月儿刚才为什么会哭?”
语气痞里痞气的,没个正经的模样。
苏媞月蹙着眉,辩解道:“我才没有哭。掌印刚才明明被蒙上了眼睛,你什么都看不见,简直胡说……”
“我虽看不见,但却能听见的……月儿哭得可好听了。”
苏媞月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简直无耻!”
何止无耻,萧鹤野还有更无耻的想法呢。
“不如,下次做的时候,你把我耳朵也堵上?还有,只绑眼睛多没意思……月儿,下次记得把我也绑上,这样就不会弄哭你了。”
萧鹤野伸手握着她的手臂轻轻一拽,就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压低声音询问她的意思:“好不好?”
苏媞月伸手推了推他,小声呢喃了一句:“你有病吧?”
彼时两人上身都未穿什么衣服,苏媞月身上暖和,而萧鹤野体温略低,凉飕飕的。
肌肤之亲,同衾共枕,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了。
她胸前软绵绵的雪白紧紧贴着萧鹤野的胸膛,萧鹤野低着头望了望“它们”,喉间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
脑海里突发奇想的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画面……
会不会有一天,眼前这个温婉娇气的小东西真的对他动手呢?
软绵绵的手掌打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苏媞月小猫一样的力气,应该是打不疼人的吧?
萧鹤野缓缓闭上眼睛,环着她身体的双臂紧了紧。
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真想,再把她弄哭一次……
苏媞月力气很小,根本推不开他。
此时被迫伏在他胸膛上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好像都做了……
现在矫情害羞也没多大意义。
所幸,苏媞月也不挣扎了,裹着锦被挪了挪身体,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了。
萧鹤野皱了皱眉,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挑着眉问她:“怎么,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次?”
她“啧”了一声,俯着身用额头撞了撞他脑门,轻描淡写的说:“萧掌印,守岁可不是这么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