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人人嘴里都爱讲那一句。
“天意不可违。”
*
萧鹤野下早朝回来的时候,苏媞月已经在夜阑阁等了许久了。
虽然天气渐暖,但夜阑阁还是烧着小火炉。
苏媞月就坐在窗边的长椅上,独自烤着火在等他。
萧鹤野进了屋,望见她在,眼尾轻扬。
脱下身上月白色鹤氅,然后又走去盥洗室不紧不慢的洗干净了双手。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深灰色手帕,反反复复将那双白净整齐的手指一一擦干。
他阔步走向苏媞月坐着的长椅边上,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尖,语气懒懒散散的:“娘娘,这么早就过来我房里,是想我了……还是又来和我谈条件的?”
谈条件?
谈什么条件?
他脑子里莫不是想着,苏媞月天天找他谈条件,然后让他为所欲为吧?
苏媞月摇了摇头,严肃的说:“我有话想问萧掌印。”
“哦?”萧鹤野笑了笑,伸着长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脊背微微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苏媞月:“萧掌印……这是何意?”
“过来让我抱抱,否则我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
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萧鹤野似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占她便宜的机会。
帮大忙就贪图她的美色,现在就是动动嘴皮子回答几个问题,居然也要抱抱才行了?
闻言,苏媞月只得挪着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萧鹤野低着头,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拥入怀里。“娘娘想问什么便问吧。”
苏媞月道:“今日早朝,你们商榷周子期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嗯?”萧鹤野有些意外,他问苏媞月:“娘娘,这朝中之事,如今你也感兴趣了?”
后宫不得干政,是北凉列来的规矩。
“这……这也算后宫之事吧?听闻太后好像也插手这件事了。”
萧鹤野道:“嗯,这么说也有道理。娘娘,这周子期运气不太好,可能要被送出宫去。”
“萨罗大师的预言我也听说了一二,萧掌印当真信有命格这种说法吗?”苏媞月靠在他怀里,咬着手指问。
萧鹤野勾了勾嘴角,垂着眼默默看着她咬自己的手指,眼底流淌着柔柔的情愫:“萨罗大师的占卜之术,神机妙算,洞察先机。在北凉,人人对此深信不疑。我信或是不信,这很重要吗?”
苏媞月点点头,一脸澄澈,认认真真的道:“当然重要了,别人不在乎,可我在乎掌印是怎么想的。”
萧鹤野低着头笑了笑。
这句话,他倒是挺喜欢听的。
“娘娘,我自然是不信那些的。因为……只有弱者才会把诸多的不顺和厄运推到别人的命格上。他们没本事改变那些已经发生或者是即将发生的不幸,所以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而那个理由,就是萨罗大师口中的天意。”
萧鹤野继续说道:“世间事,皆掌握在自己手中,命格如何,也该由自己本心而定。弱者顺应天意,而强者……就算逆天而行又如何呢?”
苏媞月听他说完,一脸敬仰的望着他:“既然萧掌印也觉得命格这种说法有悖常理,那你是不是也觉得应该将周子期留在宫里……而不是逐出宫去?”
萧鹤野摇头:“娘娘,今日在早朝上,除了皇上,没人想要把周子期留在宫里,包括我。”
“哦……差点忘了,你父亲好像和皇上意见一致。”
苏媞月蹙着眉:“掌印的意思是,除了皇上和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