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哦,既然是女性考官的话,难道说候选人也是女的……不,是男的嘛。」
拉兹的推测立刻就被走入场的十九号候选人给打破。虽然他开始说着「这傢伙真是幸运」之类的话,但宙伊斯紧盯着那名女性考官,眉头不自觉皱起。她的站姿、视线、肌肉的微小动作、持剑的姿态,无一不与先前的其他考官相同,呈现出一种实战经验丰富的人才会有的模式。不管怎么说,他们可是银月讨伐队,他相信这名女性一定不比其他的队员还要弱。
十九号候选人横举着剑衝上前,女性考官一个踏步、回身、提剑格挡,在完美封锁对方动作的同时左臂已经挥出,精准地穿过双剑之间的空隙正中候选人的鼻樑。
观眾们发出今日截至目前为止最尖锐的惊叫,因为倒向地面的候选人,脸上渐渐扩散出鲜红浓稠的液体。数名队员从后台慌慌张张地跑入场中,处理候选人的伤势。
宙伊斯看见女性考官微微睁大眼,接着露出似乎相当无奈的表情对向她问话的的队员说了些什么。看见那副模样,宙伊斯忍不住在观眾席的一片譁然声中,一个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拉兹斜眼看着他。「算你狠,这种情况你还笑得出来。」
「因为那位考官好像是在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不是很有趣吗?」
不过,真正让宙伊斯感到有趣的,其实是那名女性露出那副表情的模样。此刻,她也正独自站在一旁活动着手腕,看着场中处理候选人伤势的队员们的眼神,好像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似地淡漠。
「那应该是很恐怖吧,希望不要闹出人命。」
不久后,第二十号候选人上场了。这一次,双方激烈地交战,不停回转试探的脚步就像是在跳舞,铁剑之间迸发出的清脆声响如乐曲般播送。十回合,二十回合。时间慢慢过去,观眾席上的声音,从助阵呼喊,到沉默等待,再到疑惑不安。
这名考官一下子缔造了最短的测验与最长的战斗,但她仍旧没有喊停。双方交战的节奏时快时慢,时而收敛刺探、时而兇猛进攻,照理说应该已经蒐集了不少资讯,也有足够喊停的机会。
突然之间,她对候选人说了些什么,群眾及时收起所有声音,但只听见候选人大声回答:「当然!」
接着,考官就喊了停止,第二十号候选人高举双手,如凯旋而归的战士般在满堂掌声之中悠然退场。
「这个铁定要押。」拉兹指着他说。
「你也要下注吗?」
「没有,我是在叫你下。说真的,你要是输到欠债,我可不会借你钱。」
虽然拉兹的话似乎相当无情,但宙伊斯本来就没有那种自己欠钱还要奢望朋友无偿地帮助的想法。他反而认为,拉兹的话是在提醒他要慎选下注对象的一种关心。
第二十一号候选人与前面两人相同都是男性。他走上场,长剑不太有气势地举起,整个人呈现一种似乎有点松懈的氛围。
于是女性考官主动进攻,在彼此互相两剑的攻击与格挡之中,宙伊斯看见考官的眼神在短暂的瞬间猛然一变,下一刻便与候选人拉开了距离。
在与二十号候选人交缠的过程中,她从头到尾都维持着一样的表情,这是一直盯着她看的宙伊斯相当确定的事情。
突然之间,她便宣布了战斗停止。二十一号候选人未获得任何喝采地默默退场,在一片数落的讨论声中,只有宙伊斯默默挑起嘴角,露出了微笑。
徵选继续进行下去。接下来出场的第八、九、十名考官又都是男性,但候选人中出现一名唯一的女性。
等到三十名候选人全都测验完毕后,考官与队员们进入讨论阶段,观眾席开放中场休息,而这个时候,就是那些人的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