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加工和修饰,把本子退还给钟敬涛:说吧!
钟敬涛端倪片刻,扔了句:还不错!
齐烁当然好奇要问:真的吗?什么还不错啊?
钟敬涛把纸从本子上撕下来,夹进了漫画书里,说道:做书签还不错!
齐烁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又耍我!
随即也抓过钟敬涛的课本,兴致勃勃地在纸上画了起来,给你做个智力游戏。本来要用牙签摆的,将就看吧。
钟敬涛放下了手里的书,似乎还有点兴趣。
齐烁手上边画,嘴里边念叨:第一个图形,动两笔,把它变成一个方块;第二个图形也是动两笔,把牛头调过来。
齐烁说完又抬起本子,反复看着后一个图形,端量自己画的到底像不像牛。
第六排靠窗的女生。
齐烁还没反应过来老师点的是谁,前排的所有同学,都已冲她聚焦过来。
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现在她可以确认,老师是在对她说话了。齐烁迅速放下手里的零碎,站起身来,感觉到此刻的自己,显然是这个封闭空间里的绝对焦点。她多么希望老师能读懂她那无助的神情正在诉说,她完全没有听到刚才提问的内容。
我再重复一遍,在《悲惨世界》中主人公冉阿让那一句举世公认的经典独白是什么?
老师可以确定,他重复问题的次数,绝对与她答案的正确率不产生任何直接关系。
教室里充斥着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无知的人和熟知的人都选择了沉默沉默试金。身侧的钟敬涛,也禁不住抬起了头。
听过问题,齐烁看上去并不那么紧张,还有意在开口前,优雅地活动了下嘴角,然后用银铃般的嗓音,淡定地道出答案:Tobeornottobe!
在一片沸腾的喝彩和击掌声中,齐烁听到老师压着嗓门,恼怒地喊她坐下。她得意地转过头,乐着问钟敬涛:还算有面子吧?
难得看到在钟敬涛的脸上回应了健康的微笑,虽然只是很牵强的一丝丝。齐烁接着故作紧张地转身问陶欣语:刚刚是不是很多男生在给我鼓掌。下课后不要告诉太多人我的电话号码!
陶欣语被齐烁生动的语气逗得一笑,也配合了一声:知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答案?
齐烁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动中不肯出来,美滋滋地眯着眼翘着睫毛,放声问,答案吗?
然后悄悄回道:我小时候看过中英文对照的连环画。
钟敬涛从鼻腔里呛出一声冷笑,把画好的图推给了齐烁。
齐烁看了本子上程序分明的对照图,不解地问:怎么这么快就猜对了?
钟敬涛板着脸扔了一句:你就只能捡人玩剩下的?
他拾过桌角的漫画,翻到了夹定的页数。
晚饭时间,钟敬涛回到了房间,打开电脑,发送的视频请求,很快得到了回应。看来母亲周跃荣是早早等在另一端了。应付她千篇一律的问讯,钟敬涛只要框定几个助词不停在嘴里重复就好。不管是周跃荣还是家里其他人,一直都在适应钟敬涛玩世不恭的生存态度。在钟敬涛自己看来,家人的默默承受也并不值得感激。至多,是他们弄明白了,在这个家里,亏欠他的最多,同情心睡醒了,发发慈悲而已。
周跃荣说了周末他哥哥钟敬波回国的事,让他做好接风的准备。又接着按照惯例叮嘱了些琐事,钟敬涛也例行公事般敷衍了事,急着切断视频。末了,周跃荣又说道:忘了告诉你,苏念前些天来舞社找过我,刚好不太忙,一起吃了饭。
透过屏幕的表情,周跃荣判断的出儿子迫切想听下去,她又接着说:简单跟我说了说她在这边读硕士学位的情况,是公费生,有全额奖学金资助待遇,看样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