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手很稳,尽管年过七旬,可眼力还是很好。
不过御迟实在是影响了医生的发挥。
因为云挽君下的毒的问题,曾一砚说麻醉剂可能会跟药起反应,所以没有打麻醉。
于是就出现下面这一幕。
医生小心翼翼,极其小心,大气不敢喘的专心致志的给御迟缝伤口。
蓦地,御迟:嘶……
医生一下就愣住没敢动了,他望了望御迟无解,无奈的回头看孟桀。
要说这御迟也真能装,之前他又不是没给他看过,那时候他可没现在这么弱不禁风。
孟桀果然心疼了,站在那里身体都有些紧绷,“劳烦轻点。”
医生一头的黑点点,这不是轻点就能解决的,他又不是脱臼。
尽管如此,医生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小老头说完继续尽职尽责的缝伤口。
御迟靠坐在沙发上,黑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衬衣有很多处深色,孟桀把他的头摁自己怀里,安抚性的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脑袋,“很快,我们少缝几针。”
许是疼的,御迟嗓子都哑了,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门外的周墨跟鹿茶白在看。
窗户有点高,鹿茶白勉强能看到一点点,“处理个伤口怎么这么慢?”
周墨环着胸,“你看他装,云晚清的医生给他处理的时候他可没这样,那时候他表情都不带动一下的,还催促那医生快点。”
这心机男,不就仗着LORD在这儿吗。
鹿茶白摇摇头,小情侣的事情她不明白。
不在这儿辣眼睛了。
“还有多久能到啊?”她看了看腕表。
“半个小时差不多。”
“好吧,我回去补个觉,快到了叫我。”
“嗯。”
鹿茶白回房间后,周墨也觉得无趣,转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时候御迟的伤口也处理好了。
空旷的房间响起医生寂寥的声音,“伤口已经缝住了,至于中的毒就需要去鸦青宫拿解药。”
孟桀问,“过去这么长时间,对身体不会有事吗?”
“不会。”
“好。”
医生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出去,御迟靠在孟桀怀里,此刻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御迟往里挪了挪,“你坐下。”
孟桀坐下,让他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她扯过右手手边的毛毯,随手一丢,把御迟盖了个齐全。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整个过程相对安静。
此刻的新洲郊区已经全是黑衣人,多辆迈巴赫停在这里。
空旷无人的郊区停满了迈巴赫,每一辆车旁都站着一个司机。
一个男人站在微凉的夜风中等着人。
“澈爷,看时间还有一会儿才到,夜里凉,不然去车上等吧。”
贺兰君澈是全球总部的负责人,更是戎极他们的直属上级。
一身定制西装把健硕的身材勾勒无疑,寒风中他的身影岿然不动。
他望着远处寂静无波的湖面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孟桀了。”
从她制定收服兰格洲云家开始,他就很久没见过她了。
中途还得到了孟桀的死讯。
如果不是沐沁拦着,他早就控制不住杀心了。
下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凭着自己的经验去安慰贺兰君澈,“LORD回来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
毕竟孟桀是那种哪里危险往哪里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