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已经已经把自己洗香香躺进被窝的江熙年,突然被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吓醒,他?摘掉眼罩,手在床头柜上胡乱地摸索着自己的眼镜,眼底一片青黑,血丝横亘眼球,看样子失去了所有的风度。
自己就应该顺便把时怀白的嘴也堵起?来。
他?考虑到时怀白很能到处晃悠,却忘了考虑时怀白声音很大。
江熙年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炸毛的来到时怀白的房间前面,伸出腿踹了踹门。
江熙年是第一号大忍人,火气到了临界点,脑门上的青筋烦躁地突突跳着,他?的语气反而像是含了蜜一样甜,简直是可?歌可?泣:“你又怎么了。”
他?敢断定,要是自己大声一点点,时怀白绝对比自己还要大声。
这小玩意小小的身体大大的音量。
时怀白隔着门,整个人都贴在了门板上,固体传声的威力不容小觑:“我想出去~”
江熙年好声好气:“出去干什?么?”
时怀白:“有人约我。”
江熙年瞬间警惕了起?来:“谁?”
该不是是沈吹棉吧?不穿裤子也要去见沈吹棉吗?
时怀白的声音突然变小了:“是学?姐。”
没错,我瞒着你去接私活了。
但是时怀白不能说,于?是时怀白吞吞吐吐:“她说她好难过,叫我出去陪陪她。”
“……”江熙年听清了,听笑了,听得想把时怀白一整个人扔到屋外去喂苍蝇:“乖,不准。”
时怀白的声音更加声嘶力竭了起?来:“她说她的爷爷失聪了,他?现在很为她的爷爷担心,”
“那更不许”江熙年头也不回:“删了她,她是茶花女。”
最后江熙年戴上了耳塞,听着屋里时怀白鬼叫了好几?声,五分钟之后,时怀白的鬼吼鬼叫突然停歇。
江熙年好不容易在叙利亚战场里面安然入睡,这时候又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眼底的血丝越来越深,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叫他?无可?适从?了起?来。
有时候,宁静才更加叫人心悸。
因为江熙年知?道,时怀白绝对不可?能是喊累了,或者放弃了。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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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锁输错五次密码就会自动鸣警。
时怀白刚刚才给自己增加可?百分之二十的智力。
系统小心翼翼:【怎么办?要是警报响了怎么办?会不会把江熙年吵醒啊?】
不愧是刚刚才给自己加上20点智力的时怀白,现在的他?聪明得可?怕,随便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了通透的真理:【吵就吵,其实我比警报还吵。】
系统:【……】
20点智力还是太权威了。
把江熙年的生日输进去,不对。
把自己的生日输进去,也不对。
把管家的生日拿来试一试,也不行。
那司机王叔的生日呢?试一试又不会死。
密码输入:王叔的生日。
本来时怀白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结果叮咚的一声,门开了。
时怀白:“???”
系统:【???】
他?们开始怀疑,难道王叔是这栋别墅的真正?所有人?
彻底呆住后不到一秒,时怀白立刻笑容灿烂地打开房门:门外屹然是江熙年那张冷得能结出冰碴子的脸。
江熙年衣冠楚楚,微微眯着眼睛,斜倚墙站着,浅灰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衬衫和西装裤都是熨烫笔挺的,脚尖戏谑踩进时怀白的房间,依旧是薄底的皮鞋,鞋底一抹殷红,优雅地踩着拍子,像是打量所有物一样抬了抬眼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