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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第一百五十六章 爆发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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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盛现在有一种愉悦感。

这种感觉, 他早先有过，那个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发了，当时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知, 甚至在有人向他询问的时候, 他也隐瞒了一部分事情。

他不是人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这一点, 但他已经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在最初，他还想尽力的证明自己是人, 虽然那个时候他心中一片黑暗, 觉得前途迷茫，可还是觉得自己是人。

而之后, 他的待遇越来越好, 那种是人的感觉则越来越远了……

人类的悲欢不太能影响他, 反而是那种东西更让他有亲近感。

一开始，他还不想承认这一点, 但感觉又是实在的。

每当有那种东西消失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为了掩饰这一点，他甚至向人类说明哪里会出现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也是有感情的吗？

想到这里, 他觉得有些讽刺。

他唯一有感觉的人类, 大概也就是杨争了……

想到杨争，他有些心烦意燥。

过去他会避免想这些, 会很快的转移注意力，现在则会故意去想, 这大概是他还是人类的不多的标志了……

“感觉怎么样，丁盛？”

他回过头，就看到了王凤阳, 卞东现在有不少宗师, 不过也许是因为王凤阳最先同他打交道, 很多时候，还是他和他交流。

当然，丁盛也知道，这里面更大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故意表达出来的对王凤阳的亲近。

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就是王凤阳更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人。

当然，也许很快，他的这种需要就消失了。

“还好。”他无所谓的开口，王凤阳也没有在意，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那是一个很厚实的沙发，上面披了一层白色的人造皮毛。

会这么做，绝对不是治安局舍不得在丁盛这里用真皮毛，而是尽量的，不让这些东西刺激到他。

温和、温暖，虽然有各种仪器，却是丁盛房间的主旋律。

王凤阳坐在这里，就能隔着窗户看到下面的花坛：“桃花都开了啊。”

丁盛没有说话。

“不过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可能会变天，还说会有雨，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桃花雪。”

丁盛依然没说话。

“不知道有没有对你说过，杨争留在帝都。”

“……说过了。”

“哦哦，是的，说过了，看我这记性。”王凤阳照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过还有一件事应该没同你说过，你还记得武宁吗？”

丁盛想了想，点了下头：“有点印象。”

王凤阳笑了笑：“她也留到了帝都。”

“……同杨争在一起吗？”

“嗯，她家里条件不太好，不想上学了，杨争觉得她应该继续上，就留她在帝都复习。”

丁盛没有马上说话，王凤阳看着窗外的桃花，仿佛很有感叹似的道：“女孩子，还是要多读点书好……据说她现在成绩还不错，大概帝都的教育真的比咱们这里好吧。”

“几天？”

王凤阳一怔：“是说武宁过去几天吗？哈哈哈，也的确还没有几天，不过听说是很有变化的。”

治安局倒没有说特别针对武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