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拍着桌子大笑,“我就说这两货明显吧,连这个家伙都能看出来。”
的确明显,先不说他进来后喜青阳从来没有接过忧思邈的话,以前每次遇到这两人都是站在一起或坐在一起的,这次居然分开坐了。
不过就算分开坐了,也依旧坐在了能看见对方脸的位置,所以,是赌气吧。
「这绳子不是拴的好好的吗?怎么还吵上架了?」青遮瞥了一眼两人的脖子,在场只有他可以不借助显形就能看见这两人之间的红线。
“自己的绳子断了就转而关心起其他人的了?”忧思邈重重翻过书的一页,冷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喜青阳啧了一声,桌子底下的脚狠狠踢了他哥一下。
你少给我戳人家伤口!
他瞪他。
所幸青遮也没生气,「那么,聊天也聊过了,距离也拉近了,不知道各位宗主现在可不可以说正事了?」怎么突然让他过来了,不是说基本不需要他这边来帮忙吗?
忧思邈合上了书。
“两件事。”他开口,“第一件,关于心魔的,最近旧八岐宫人已经完全不做遮掩了,肆意在外面活动,心魔数量急剧上升,目前最快的方法还是你的磷罗绸和褚褐的……”
喜青阳又踢了他一下,其他四人也都看向了他。
忧思邈顿了顿,改口了,“目前最快的方法还是你的磷罗绸,所以请你过来商讨一下对策。”
「这个没事。」青遮伸出手,青色灵力盘旋其上,一条小蛇逐渐成型、凝成实体,「拿去吧。」
“小师弟,这是?”
「你们可以把它视作磷罗绸的化身,磷罗绸可以做到的它都能做到,不过我有一个交换要求。」
“是什么?”忧思邈问。
「你们抓到的心魔,但凡已经完成实体化的——也就是说无法再恢复成人的——需要通通交给我。这个应该不难吧?」
宗主们对视了一眼。
“可以。”忧思邈点了头。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了,风满楼,你来说。”
“好的。小师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拜托你进入大荒西楼帮我们找一样阵法的事情?”
「记得。」
“其实当时说是阵法,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真正想让你找的东西,是这个。”风满楼手一转,一本只有封皮的书出现在了手里,上书三个大字,荼君说。
荼君。
青遮手指动了动。
“小师弟,你认识这个人吗?”风满楼将书抬起来展示。
「不,不认识。」
“荼君,是这世间唯一和道祖有联系的人。”忧思邈接着风满楼的话说,“在道祖成为道祖后,他毁掉了一切记录自己的书,随着时间流逝,就连他的名字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但是八岐宫内还留有几本寥寥提到道祖的册子。”药王黟开口,“其中就有这个荼君。”
楼鱼擦拭着手里的剑,道:“我们尝试打听过这个荼君了,很意外,他虽然和道祖扯上了关系,但留下的基本都是美名,据说他是个翩然君子,温文尔雅,有鸿鹄之志,心怀大爱。”
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我似乎见过。」
“你见过?”命明知看他,“可是我已经算过了,他早就死了呀。”
「某个人不想让他死,还企图通过扮演他来骗自己荼君还活在世上。」
“果然。”忧思邈笃定,“这个人对道祖来说很重要。”
“《荼君说》是荼君自己的随记,他写了整整一本自己和道祖求学、练法、四处历练的经历。”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