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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青遮和“死”字联系到一起,他还是下意识地蜷缩了下手指,“只是个实体化的心魔而已,他能解决。”

“不见得吧。”阿茶却歪过头笑,“你的青遮,解决得了心魔,但能解决得了感情的事情吗?”

“感情?”不是心魔的事情么,怎么还扯上感情了?

“啊,我忘了。”阿茶敲敲脑袋,一副才想起来的懊恼样子,“比起青遮,你好像才是那个不通情理的家伙,所以你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其中会有感情一说。”

褚褐无言,因为阿茶说的是事实。

“呐,褚褐。”阿茶矫揉造作地做出一副关心他的模样,“你爱青遮吗?”

褚褐毫不犹豫:“爱。”

“噔噔!谎言!”他啪啪拍着桌子,轻蔑又放肆地否认他的答案,“你早就没有爱的感觉啦!所以就不要自欺欺人啦。”

褚褐搁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指甲剺进了肉里。

“我爱他。”

“谎言。”

“我就是爱他!”

“谎言!谎言!”

阿茶跳了起来,他举起手,像怀里在拥抱着什么东西一样,在旁边的空地处跳起舞来,边跳边哼着走调的歌。

在场的欣赏者只有褚褐,因为不久前,卫道月自称接到了道祖的密信,先行离开了。

终于,在一通看不懂也听不懂的表演后,阿茶停了下来,他高昂着头颅,身形颀长,像某种鸟类。

“褚褐,看,今晚月亮多漂亮。”

他脸颊漫上一层红,眼底漾着月亮的倒影和光。

“你喜欢月亮吗?”

褚褐不答他。

也没关系,阿茶本就不需要他来回答。

“好好看着吧,褚褐。”

阿茶脚尖一勾,又继续跳起来。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埋葬圣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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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遮到达喜忧谷的时候,天刚擦黑。

令他失望的是,喜忧谷的宫殿内半个心魔没有,明明外面满大街都是,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亲口吃过那些心魔做的酸汤面、炸油饼、火烧、糖葫芦还有冰酪。

城外沦陷,城内却固若金汤,这不是扯淡吗。

然后,更扯淡的事情来了,见着忧思邈面后,对方不慌不忙,朝他露出一点淡淡的、礼貌式的笑,说,是不是风满楼让你来的。

语气甚至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青遮当即产生了一点荒唐的、被这两人联手耍了的错觉。

当然了,仅是错觉。

因为紧接着,忧思邈的下一句话是:“你可以回去了。这是为了你好。”

奇奇怪怪的一句话,于理不合,于情就更不合了。

“抱歉。”但无论合不合,都跟他没关系,风满楼说过,不会让他掺和得太深,这意思就是忧思邈的事情相当麻烦,最好快刀斩乱麻,“我也很想掉头就走,不过答应了别人要尽量帮忙,所以得尽够量才行。”

忧思邈似乎笑了一下,因为他桌上只点了一盏灯,一大半的脸都掩在了阴影里,看不真切。

“再不走你会死的。”忧思邈说,“有人会不高兴。”

有人会不高兴。还真是让人怀念的一句话。

青遮忽然歪头也笑了一下。

这句话他经常说,毕竟他的炉鼎身份在外面走动时确实会引来一些人的窥探,不论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没有兴趣搭理,真有头铁的想往上冲的,他就会放下手里拿着的东西,说,你再烦我的话,会有人不高兴。

这个人,指的当然是褚褐。那个时候的褚褐,已经心魔成熟化了,气质大变,贴在他背后幽幽看向来者时,总有种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