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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了,所以只好说出那个一开始就徘徊在脑子里的、对于第二次见面哪怕是顶着个“青遮前夫”名头的人来说都十分不礼貌的词:

“你不就是,纯犯贱吗?”

你、他、娘、的。

白万仇牙都快咬碎了,偏偏又动不了他,气得跨嚓一声捏断了扶手。趴在他膝上的金荣吓得不行,手哆嗦着抚在他的背上给他顺气。

“褚兄还真是牙尖嘴利。”白万仇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守身如玉了,就没想过你心心念念的青遮以前可能在别人的床榻上滚过、以后也会选择和别人厮缠?你不膈应?”

白万仇自然知道青遮是金门宗出于某些目的特地养起来的难得一见的、干干净净的那种炉鼎,但褚褐又不知道,人的疑心只要被挑起了一隅很快就能泛滥成灾,他就不信褚褐真的不嫌膈应。

“为什么会膈应?”褚褐觉得奇怪,“只要杀了你们就好了嘛。”

他尾调甚至是扬起来的。

“顶多是死状会凄惨些,因为那样比较解气,这样青遮的过去就没有啦。至于将来的事。”褚褐仔细思考着,“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因为就算只剩下一颗头颅,我也会一直黏在青遮身边的,我会成为对他来说最有用的东西。”

谁替你担心了!

白万仇被他黑漆漆的眼神盯得全身发毛,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怪胎。

这家伙绝对是脑子不正常的怪胎。

他白万仇,一个化神修为的人,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金丹逼得说不出来话?

“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请你离青遮远一点,无论是出于对青遮的考虑,还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褚褐撂下半口未喝的酒起身,“我本来是要杀了你的,可是青遮现在在睡觉,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这么做。等他醒了,如果他想杀了你,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仰头朝上方的人笑,他自认为笑得谦逊有礼,很有青遮现任丈夫(他自封的)的涵养与器量,但白万仇却觉得整个大殿被他那抹笑搞得冷嗖嗖的。

“那么,多谢款待。来日方长,下次再见。”

褚褐从白仓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不大,但淅淅沥沥的,有点惹人心烦。

其实还是应该杀了他的。

褚褐有些沮丧。

他本来是要杀了他的,结果最后因为一通莫名其妙的「我只听青遮的话,我对青遮很有用,所以没有青遮的允许我不能杀了他」的炫耀心理,放下了手里一击致死的符篆。

化神又怎么样,真要杀他,褚褐有千百种方法,三尸六欲道为数不多的优点在此时就显现出来了,欲望越强能力越强,只要他对白万仇的杀欲足够旺盛,越级杀人不是难事。

“褚公子!褚公子!”

金荣披着纱赤着脚,脚踝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响,抱着把雨伞追了出来。

“褚公子,给你伞,一会儿雨会下得很大的。”

他故作娇羞状,双手递伞的时候靠得极近。

“啊,谢谢。”褚褐接了过来,对金荣刻意展示出来的细腰白肤没半点反应。

真没反应?

金荣不甘心,这次同期大会他磨了白万仇很久才肯让他带自己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在这场盛事上寻找下家。白万仇炉鼎众多,且脾性恶劣,他又只是一个普通人,保不齐哪天就被抛弃了,他自然要为了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褚褐虽然现在修为只有金丹,但他可是五大宗之首不周山的弟子,还愁跟着他没有好日子过?更何况,就连青遮那个自视清高的人都肯心甘情愿跟着褚褐,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一提到青遮,金荣心里就泛起滔天的恨意,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