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5 / 29)

之前,和青遮说话、碰到他的手、受他的夸奖甚至是被他打,心脏也是会无缘无故地加速跳动的,像心里住了个只要听见“青遮”二字就兴高采烈跳起舞的小人。

那么,这不就是证明我喜欢他吗?

褚褐嘴角不自觉上扬。

对啊,我是喜欢青遮,跟吃掉的黑色灵力没关系。

屈兴平被他笑的手抖了好几下,很犀利地点评,“褚兄,你笑得有点恶心。看起来你好像自己想明白了。”

“嗯。”褚褐语气里的欢欣鼓舞都快藏不住了,“谢谢你啊屈兄。”

“不谢不谢,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屈兴平眼珠子转到桌子上的食盒那儿,又改口,“要不你还是谢谢我吧,你看,我帮你拿药,还帮你擦药,要不你舍我一碗鸡吃吃?”

“这就是你把炖鸡拎来的原因?”

“初衷是好的啊,不是想着你们没吃饭嘛。”

“行啊行啊。”褚褐还处在「嘿嘿嘿我喜欢青遮」的飘飘乎状态里,特别好说话,“你吃两碗都没问题。”

成功讨到鸡的屈兴平满足了,“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吃饭了,我把我那份带走了。”

屈兴平拎着轻快了不少的食盒推开门,青遮正站在远处的青梅树那儿,发呆一样看着树。

屈兴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过去说一下褚褐的伤势问题。

“青遮兄,褚兄的胳膊上好药了,也做了固定,接下来几天别让他用那只手做大幅度动作就成。”

“嗯,我知道了,多谢。”

“你这,看什么呢?”屈兴平顺着青遮的视线看过去,左看右看面前都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的青梅树,还是棵没结果的树。

“面壁思过。”青遮顿了下,改口,“面树思过。”

屈兴平觉得稀奇了,“哟,你思什么过?”

“我做错了事。”

“你还会做错事?”这一个月下来屈兴平也是能和青遮说上几句话的人了,所以偶尔也会放大胆子开开玩笑,“你指的不会是你打褚兄的那一巴掌吧?”

青遮转脸,“他和你说了?”

“没有,能看出来。”半边脸都还是红的,想不看出来都难。

“有点关系,不过并不是反思不该打那一巴掌。”青遮又把脸转回来对着树了,淡淡,“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褚兄看你的眼神不一直很奇怪吗?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

青遮瞥他,屈兴平迅速改口:“好吧,漂亮的肉骨头。”

“不是这种奇怪。”

或许下面这句话说出来会有一点诡异,但青遮其实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炉鼎身份,他把自己和普通人看得毫无二致,真要类比的话,有点像他长了一张貌美的脸,上面却生了可怖的胎记,他自己是无所谓的,照样吃饭,照样看书画他的符,照样睡觉,只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总是揪着他脸上的胎记不放,觉得他古怪,觉得他奇特,甚至觉得他不是人。

青遮其实动过疑心,他在金门宗安安稳稳长大,期间虽然宗门会克扣他的吃穿用度,宗门中人会在背后造谣诽谤他今天上了谁的床明天又会滚上谁的榻,但也只是说说,从来没有人敢真的拉着他做那档子龌龊事,直到他被宗门为了三枚丹药卖到了别人床上。

但这说不通,青遮知道宗门不喜欢他也看不起他,所以断然没有把他养大再卖出的道理,依照金门宗老宗主的性格来看这就是门赔本儿的生意,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所以金门宗收养他应该是有别的目的的,只是这个计划可能半途出了什么意外,不需要他了,所以他才被卖给了别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出了金门宗到了外面,青遮才发现,他可以对自己的炉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