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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有影响。疑问一出口,迟星霁当即否决:“无碍。”

“是不会影响,还是有也无碍?”他语义含糊,而连蔷执意要分清二者。

“……不会影响。”

在连蔷长久的注视下,迟星霁这才如实相告:“会有,但微乎其微。”

连蔷狐疑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

连蔷仍在脸上露出怀疑之色来。迟星霁无奈道:“我不至于接连瞒骗你两次。”

“那也未可知,”连蔷终是莞尔,饶过了他,“这难道不是只凭你的良心?”

迟星霁默然,显然是没找到合适的语句反驳。

新的阻碍接踵而来,迟星霁住在哪儿?连蔷那个小小的居所,只辟了一间房,还不及他们在重华山的院落大。

魔界不是行善积德之地,自然没有供人住宿的客栈,连蔷也不敢贸然放迟星霁一人在外。

兜兜转转,又只剩下一个答案。

连蔷带着迟星霁回到那方小院,久未归家,即便陈设简单,上面落的灰也叫二人打扫了好一阵儿。

好不容易直起腰,连蔷和迟星霁面面相觑,方想起已经不在重华山上,不必一切按照俗世习惯来,清扫只是捏个法诀的事。

连蔷叹了口气,连连苦笑,无意间瞥见迟星霁,他亦是带了一点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无端地想起,百年前一个无极剑宗的午后,二人新婚燕尔,后来的一切都离他们很远很远。

迟星霁提议要趁着近期日头好,将洞府里的藏书都铺出来晒一晒。

连蔷不觉得用术法保存的书卷会生霉,但她喜欢阳光,更喜欢迟星霁,就自告奋勇陪着他,一沓一沓地往院子里搬书。

搬到后来,她实在是不愿做这重复费力的事,耍赖似的央迟星霁让她去翻书。

那时她尚年少,天真娇蛮,又是卯足了劲地撒娇,迟星霁无有不允。连蔷就蹲下去,借着翻书的名头,一目十行地去扫他那些晦涩的书。

她总是想着再了解他一些的。

可横看竖看,古文实在艰涩,连蔷读得两眼发昏,正要起身,又被日头晃了眼,要一头栽到地上去。

幸好有人稳稳扶住了她,还告诫她:“当心——你看,行事不可心不诚。”

被点破了窘况,连蔷忙睁眼反唇相讥:“君子论迹不论心,我好心帮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真是太过分了!”

当时的迟星霁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与现在如出一辙的笑意。

连蔷无论如何都气不过,又揪着迟星霁,要他一字一句念给自己听,还非要念足一个时辰。

迟星霁念是念了,只是他的语调太过平稳,不消一刻,连蔷就睡着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帮迟星霁晒过书,不过偶尔,迟星霁也会念一念书上的生僻故事与她听。

这回忆距现在,隔了百年光景,兜兜转转,阴差阳错,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从记忆中抽身,连蔷不由心生感慨,便提议道:“要不要去替你寻几卷书?免得这段时间难消磨。”

迟星霁显而易见怔愣了一下,连蔷方后知后觉:书不是一时三刻能割舍的,而他又怎么可能长久地定居于此呢?

“算——”“好。”连蔷正要自嘲地说自己懒,来谋求一个合情合理的退路,迟星霁却出乎意料地应下了。

“走吧。”

“去哪儿?”

连蔷不假思索发问,迟星霁转头看着她,无比自然随意地回答道:“不是说要去找书么?话出口不过一刻,你就不认了?”

他这样一说,连蔷有翻悔之心也不能了:“……没有。”

二人便这样出了门,一面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