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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她在赌。如今连蔷虽有高深修为傍身,但魔渊的底细毕竟无人摸透,她甚至没想过底下会有活人,再观其眼神,并不肖似完全失去理智。

“难得有人见到我,没有被吓得丢了魂啊……”那人开了口,声音是不辨男女的沙哑,“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么?难得从上头来了两个人……”

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连蔷忙不迭继续追问:“请问前辈是否知道另一人的下落?我在寻他。”

那人不语,只又凑近了她一些,鼻子抽动,梦呓般道:“好香的气味……”

连蔷心中警觉,她身上并无异味,且观其沉醉之色,仿佛是把她当成了令人垂涎的美食一般,不得不慎之又慎。

她的防备不无道理,只见那人嗅闻几下,竟张开血口,露出利齿朝她扑来!

连蔷重重一甩,灵力便自行在她身前化作牢不可破的屏障,顺利阻隔了那人的荒谬行径!旋即,她振声道:“我与前辈初次见面,前辈何故出手伤我!”

眼见自己未得逞,那人遗憾地舔了舔唇:“哪来的为什么?我已好久未尝过新鲜血肉,你身上的力量又精纯诱人,本想拿你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却奈何不了你,罢了罢了,时也命也。”

此人虽是恶意满满,自己取其性命也是易如反掌,但连蔷并无灭口打算,她复问道:“前辈可知另一人下落?”

“你找他做甚?”他终于开始正视连蔷的问题,“你往脚下看看,或许能寻到他。”

连蔷依言照做,入目的却皆是森森白骨,她方才不察,现下才看清!她抬眼要斥,那人故技重施,再度扑食上来!

“找死!”连蔷怒了,一掌击出,那人便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钳制在地上!

“我不想伤害前辈,只想寻得那人下落,他对我而言很重要,前辈若要妨碍我,我先杀了你再寻他也是一样。”

面对这种屡教不改的人,连蔷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如果再问不来迟星霁的踪迹,她恐怕真的会动手。

“咳咳……别急啊……你说那人于你而言格外重要,又为何会放任他孤身一人来这里?你在外头,想必也听了不少这里的事情吧?”

生死只在旁人一念间,他竟还在嬉皮笑脸。连蔷闻言,慢慢放开了他,说:“看来,问你也是无用。”

说罢,她欲转身离去。失去桎梏,那人坐起,咳嗽几声,道:“我好久未能同人好好说说话了,吃不得你,是我力所不能及。这样,你陪我说几句话,我就告诉你,如何?”

连蔷步履不停:“我为何要信你?”

“他进来的时间不短了,横竖他尚有余力自保,不差这一会儿。反倒是你,人生地不熟,不觉得从我这套些这里的线索,能助你么?”

连蔷缓缓旋身,他所说的确有理,只是这人三番两次出手害她,又状若疯癫,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同他多打交道。

“反正杀我也只是你随手而为,不如试试?”

他还是瘫倒在地上不动,只是目光追随着连蔷,好似在惋惜没有把她吞吃入腹。

“你有没有伤他?”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连蔷走近他,想起另一件险些被她忘记的事情。

二人既打过照面,此人又这么饥不择食,难保不会对迟星霁出手,她要确认一下。

“不曾,”那人叹了口气,“他说他是天生剑骨,前来镇压此地暴乱的魔气,一时的饱和长久的太平,我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什么意思?”连蔷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他也不藏了:“你可有见过我面上魔纹这般多的人?”

得到了连蔷摇头的答案,他继续往下说:“照理说,像我这样身上骨肉都要被魔气取而代之的人,在上头,早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