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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现下没有把握了?”

“不是没有把握,”他定定道,“只是不希望我会太过影响你的决策。”

他说得含蓄,但连蔷已了然:“你的意思是,担心我被你推着做决定?”

见迟星霁颔首,连蔷笑了声,摆手道:“不会。我本就是无路可走的人,反而还要感谢你多给我了一条路,无论这条路好走与否,我都会试一试的。而且,再怎么走,也不会比我现在走得艰难了。”

就算不得投胎,但成功了好歹还能再过一段不那么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必时时担心魔气反噬,这就够了;若不能……那便也再说,连蔷其实很容易知足。

“我会尽力帮你把路铺平的。”迟星霁道,连蔷只笑笑,没有接话。

踏着坚定的步子,二人离开了黄泉,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终是散去。二人谋算一番,思来想去,竟只有那方小院是适合种植灵叶的。

于是,二人复回到那儿,连蔷悠闲坐着,看着迟星霁忙前忙后,一会儿布置结界,一会儿锄地松土,倒显得是她偷懒了。

待他小心翼翼将灵叶捧进土坑,才开口喊连蔷过去:“既是你的灵叶,也该由你割血饲育好一些。”

连蔷不矫情,利落割开指尖,旧伤添新伤,虽是小伤,但落在迟星霁眼里,却不一样。

鲜血一滴滴落到土壤中,将土地染红,这抹红又极快地被叶片吸收,顷刻间,一株小苗迎风而生。连蔷还想再浇一些,看看能不能叫它长得再快一些,指尖却被迟星霁手疾眼快地握住,一抹。

短暂的疼痛之后是一阵酥痒,他的体温比她高许多,连蔷怔怔地看着被灵力快速修复的伤口,说来也奇怪,先前她一直以气息冲突来拒绝迟星霁替她疗伤,虽是搪塞,也是实情,他竟何时学会在治她情况下又不伤她?

“失血太多总不是好事,余下的灵力浇灌便由我来吧。”迟星霁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份职责,只在指尖运起灵力灌注到苗中。

“……你待我这般客气,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了。”连蔷玩笑道,抚了抚尚留存了余温的指尖。

话是玩笑话,却多少掺了几分真心。连蔷不太想去计较得失,她愿意给的,也不会后悔,当迟星霁亏欠她时,她也没想问他讨要,但当她发现事情不是这样,连蔷又本能慌张起来。

她不愿过多承他的情,总觉得不好意思,又许是这些年来,骨子里已养成了自轻自贱的习惯——她正想着,迟星霁叹了口气,将她拉了起来,还复蹲身替她拍去了裙角不知何时沾染上的尘土。

“你不用这样想,你这般想,你我二人都不会好受,”他拍打她裙裾的力度轻轻的,耐心又细致,“不管是出于补偿,又或是……旁的什么原因,我想这样做了,便这样做了。”

说到这儿,他微微仰头,神情认真地仰望她,眼里一半是光彩一半是她:“人活着,总归是要一些乐意而非必要的事情,于我而言,这些就是乐意。甚至,我也希望有一个借口能支撑我继续做下去。”

连蔷被他说得局促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他从前从来不会讲这些,相反,由她讲才寻常,因此,当迟星霁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时,她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

“……哼。”她发出一声气音表示回应。迟星霁也不在意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起身,想起一事般道:“对了,除却要待这幽冥灵树长成做身躯之外,我们还要去求取一物。”

连蔷好奇:“是什么?”

“凤凰一族的凤火。”

作为与羽人齐名的大族,连蔷自然不会不识得凤凰,但却不明白迟星霁的用意:“为何要求取凤火?”

“凤火一贯有净化万物之名,若能由此洗去你身上的几分魔气,也是助益。”迟星霁解释道,“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