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朱给他穿了耳洞,但房间没有镜子,隋和光也不知道耳坠具体的样子,只摸出来是一颗圆珠。
李崇告诉了他答案:“红宝石,成色很好,刚才我隔遠了看,还以为是颗痣。”
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很招人。
招来了很多爱恨。
李崇:“等到了香港,我出去办事的时候,你不准跟其他人上床。”
颈邊李崇的吐息滚烫,但隋和光动弹不得——李崇把他勒緊了。
他心知肚明,李崇怕是被外邊两个气着了……他顺着虎毛捋:“不会有这种事。我说了,只有你一个。”
李崇全当听不见,自顾自继续,偏执得失常:“哪怕上床也记得清理,别讓我知道。”
“……胡说什么。”隋和光无奈叹道:“我十九岁那会儿跟你呆一起,你见我跟人乱搞过?”
“至于后边的人……我跟他们一起的时候很无聊,各取所需而已,”隋和光挣扎一下,没挣开,又偏过头蹭了蹭李崇下颌,语调低柔,“我经常想起你,李崇……你怎么能八年不给我消息?”
李崇:“……”
李崇是个奇特的人。一方面他留过学,受过新潮思想洗礼,比如开放式关系;另一方面他家教很严,深受大男子主义熏陶,占有欲和责任感并存。
在确定不能承诺终生、对人负责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招惹任何人。
年少分别的恋人正在他怀中,他失而复得,患得患失。
隋和光的话在李崇听来,约等于老婆在委屈说“我十九岁就跟了你”,分分合合,有人趁他不在,引诱、逼迫他深陷困境的妻子,那又是谁的错……
“我知道你会回来,我一直在等你。”隋和光说。
李崇:“……”
他的心被这话扎了一个窟窿,沸腾的血流出来,只剩下温热的酸軟。他说不出重话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种矫情煽情的话,李崇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他想给自己一耳光,但又不想吓到隋和光,只能故作宁静。
“我把我的亲卫兵给你,”李崇沉声,“不准再不要,讓他们全天跟着你。”
隋和光安撫李崇:“等到了香港,我就把隋翊隋木莘送出国。”
李崇冷哼:“他们可不会愿意。”
隋和光一笑:“都到了香港,还需要他们愿意?”
隋翊隋木莘在香港可没有势力。
李崇再次被隋和光话中的冷酷与温情觸动了。“好大哥,”李崇低笑,“难怪他们爱你。”
隋和光立刻说:“可我现在最爱你。”
“……”
“……”
李崇定住自己,冷哼了哼,有气无力的。
*
隋木莘和隋翊跪在原地。
隋翊眼睛逐渐红了。
——隋和光跟李崇在里面呆了快半小时。
他在心里把李崇诅咒过几百遍,骂他银样镴枪头,软货……
但李崇要真是个没用的,这半小时又太充裕了些……隋翊眼底红丝蔓延,几乎滴出血来。
他觸碰过李崇正在触碰的,他把人困在床上,抵在墙边,啃咬那片苍白,逼出压抑的气声。
隋翊不知不觉代入了李崇。
没有男人能在心上人身边温柔。
也许李崇还会说些“要个孩子”的荤话……
隋翊不能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把兜里手雷拉了。
扭头看向隋木莘,指望着能从三哥脸上看到更扭曲、更崩溃的神情,求一点心理平衡。
隋木莘跟隋翊表情有相似——他眼睛也是红的。但红的很巧妙,水色薄薄一层,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