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叔叔林昭,也一直关照着他,给他划拨了大量资产、大量分红,生怕自己的这个侄儿在物质上受了半点苦。
也因此,林家别墅里会客厅的布置,雅致归雅致,但贵也是真的贵,把多少识点货的桑家三口看的眼红不已。
“……什么?大海你说这个花瓶多少?”
“三百万。”
“天呐,一个花瓶,就这么小一只的花瓶,要三百万?”
“那可不,这可是古物,真要叫价,五百万也卖得出去!”
桑父和姚母咋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花瓶,一副想上手又怕不小心摔了的贪婪表情。
桑海江则卖弄着他不多的学识,指着会客厅壁炉上的大挂画,像是炫耀自己的收藏品一样骄傲说道:“瞧你们那不值钱的样子,你们以为三百万五百万就算多了?
“错了,大错特错!那点小钱,对大户人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个会客厅里最昂贵的,还得是这幅《圣母降世》,你们猜它多少钱?”
桑父和姚母被自家小儿子的表情唬住了:“多、多少?”
桑海江伸出手掌,五根手指头在桑父和姚母面前正面反面翻转。
桑父小心翼翼:“难道……难道是……一千万?”
桑海江摇头。
姚母按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脏,用力咽口水:“难不成是、是一千五百万?!”
桑海江嗤笑,揭露答案:“是1.5个亿。”顿了顿,他补充,“美元!”
姚母和桑父倒抽一口冷气。
1.5个亿,美元?!
那得是多少钱啊?!!
五旬老汉和五旬老母听着这个骇人听闻的价格,几乎要就此晕厥过去。
就连谢非言,也不由得向这副《圣母降世》画看了一眼,在对上画中圣母视线时,心中一动。
这幅画……有点奇怪。
没有给谢非言仔细打量的机会,桑家三口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到来,觍着脸迎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这次谢非言没有让桑家三口等太久,但谢非言更相信是桑家三口被这座身价不菲的会客厅镇住了,知道此刻的桑渐白哪怕是个瘸子、还是正在跟大金主闹离婚的瘸子,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得起的。
因此,桑家三口一扫上周目的蛮横无耻、无礼也要赖三分的嘴脸,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一个则负责卖惨捧哏,就这样抓住谢非言演了起来。
“……小树啊,你瘦了?你瘦了好多啊!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好吃饭?真是心疼死我这个当妈的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年都不来见我们一面啊!”
“……小树,我知道你对我们有很多偏见,我们当父母的也反省过了,是,我们是有过不对,但当年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你爷爷奶奶,对你爸也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我这个当爸的才没有想到,你竟然对我们的成见已经这么深了。”
“但血浓于水啊,血浓于水啊小树,我们是你最后的亲人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来看我们呢?你以为只要打钱给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你的心里你爹妈就是这样的人吗?”
“对啊,哥,不是我这个当弟弟的要教训你,可你这么多年来,总该回家看一眼啊!我们是家人啊,家人就是不图你飞黄腾达提携来我们,也不嫌弃你穷困潦倒,因为家人就是你永远的后盾、是你永远可以依靠的人啊!你这样丢下我们,有没有想过爸妈什么心情,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心情?”
谢非言学着桑渐白惯来的样子,既不反驳呵斥,也不感动流泪,只垂着眼,保持着安静体面的模样,静静看这些人表演。
而果然,这些满口伐木累的人对桑渐白的性格也熟悉得很,也不管桑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