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宋正南的诘问像是一种鞭刑抽得他无地自容。
而宋济昀统统没有反驳。
他真想找一个地方撞死,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宋济昀过了很久才进来,他摸宋沛红红的额头,“要撞死在我床上是不是太晚了。”
“妈妈不要我了,现在爸爸也不要我了。”他喃喃自语。
“怎么这么没良心,哥哥又不是不要你。”
宋济昀拿手机给他听录音,宋沛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把手机砸到窗边。
“是宝宝的心跳,沛沛,它很健康。”
他蜷着腿觉得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困在高楼里,和一个他不知道该恨还是该爱的人。
那时候宋星河还没有名字,在他的腹中像株小树苗般长大。他每天都祈祷希望它可以在肚子里死掉,以任何一种方式。
不然它要面对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一对不正常的父母会有什么样的小孩?它会幸福吗?
怎么可能。
宋正南临走前用一双希冀的眼睛看着自己,“他说的是真的?”
他还能回答什么呢?
于是他只能看见父亲的眼睛像一盏燃尽的烛火,在自己的沉默中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