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直看着我?”

宋济昀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自己快忘了。

因为宋沛挣扎得很厉害两个人浑身都是伤,卧室的地上一片狼藉。

宋沛高中毕业时的照片,抱着一束宋济昀送的花。白色、蓝色,当时出差回来刚下飞机随手买的,直到现在宋济昀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品种。

那张照片定格在宋济昀的床头,之后摔得四分五裂。房间里很长时间再也没有完整的摆件,也不敢再放。

它们碎的碎断的断,无法拼凑。就像他们两个之间,再无转圜。

肩膀几乎被咬烂,床上扑腾的手和脚是个麻烦。宋济昀沉默地看着他然后抽出了皮带,宋沛红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又想打我?”

“你说过你不会再打我的!宋济昀你特么王八蛋!”

下半张脸被狠狠捏住,他想骂的话被尽数封在口中,宋济昀捆住他的时候安慰他,“不打你。”

但他要做一些别的事。

吸入一定量的药剂后宋沛脸颊泛红渐渐瘫软在床上,变得听话、温顺,连叫声都开始动人。

在潮湿的夜里先是恨他又是爱他,反反复复,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果插入是一种证明爱的方式,宋济昀选择进入了他的身体告诉他有多爱。

这成为他们之间崭新的、不幸的开始。

可惜宋沛不承认这样的爱,而宋济昀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毕竟身体已经食髓知味,没有比性更能体现占有的模样。

有时床上的人云游天边哪怕睁着眼睛却也不知在想谁,宋济昀的掌中永远是他汗湿的头发,一天比一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