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他还叫闻真搬来设计工具和设备。
他敢于说实话:“林遇东还在昏迷,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创作。”
就像十几年前那样,车祸带给他灵感,林遇东的遭遇同样燃起他创作的□□。
他的脑子里全是新鲜的玩意儿,如同一场风暴,不断冲击着他的思维,激发出无数火花。
他根本忍不了!
夜晚就这么熬着,折磨似乎没完没了。
第二天上午,宫学祈迎来两个好消息。
一是林遇东提前转进VIP病房,彻底告别危险期,只需等待苏醒。二是宫学祈摸到了自己的画笔和稿纸,终于如愿以偿地付诸行动。
VIP病房宽敞整洁,除去医疗设备,这间病房和酒店套房没什么区别。
他们有足够的活动空间,林遇东躺在床上昏睡,宫学祈就在不远处画画,若是激动了,他就滑着轮椅去亲林遇东,或者摸摸这摸摸那的,他像个幽魂一样在病房里飘来飘去。
他总忘记林遇东在昏迷,就像林遇东经常忘了他是残疾一样。
病房里的场景诡异又和谐。
医生们都在私下谈论:“看看人家,住院了还这么努力!”——
入院三天后,林遇东醒了。
正是午后最温暖的时光,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里的空间。
宫学祈埋在案桌上,旁边堆着各种器具和设备,胳膊下面压着层层手绘稿,十根漂亮的手指正在摆弄价值过亿的红宝石,神情专注又平和,看着是那么的静谧美好。
林遇东一睁眼就是宫学祈,还以为来到了天堂。
约莫半分钟,屋里响起沙哑的声音。
林遇东张开嘴:“宫学祈”
“宫、学、祈。”
第四次呼唤,终于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
宫学祈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床上的男人,美眸越来越亮:“林遇东,你醒了。”
林遇东语气带笑,有种金属腔:“醒半天了,有你这样陪床的家属吗?”
看样子,林遇东已经搞清楚了现状。
宫学祈放下手里的东西,按动轮椅靠近床铺,立马抱住男人没插管子的胳膊,高兴的低吟:“林遇东,你没有离开我。”
林遇东没怎么动,沉静地打量他的气色,眼底浮现疼惜:“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四天。”
“你一直留在这里?”
“是,只有我,别人都不能久留。”
宫学祈颇显霸道,还沾点不讲理。
这几天有很多人来看望林遇东,除了程应岭和刘勤,其他人都被拒之门外。
林遇东不关心那些人,只在意宫学祈的身体,有些无奈地责备:“感觉你瘦了,你身体不方便,不该留在这里熬夜。”
宫学祈一点不害臊:“我没有熬夜,有你在身边,我睡得很香。”
如果离开医院,反而会担心到失眠。
林遇东忽然想起一件事,内疚的情绪涌上心头,“宫先生,很抱歉,我错过了你的生日。”
这话让宫学祈怔忡,浓密的睫毛快速眨动两下。
他真的没想到,林遇东醒来不是关心自己的脑袋,也没问公司的事,而是问他的生日。
“不重要”宫学祈觉得眼睛又有点湿润,“你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林遇东一直注视他的反应:“我没眼花吧。”
原以为像宫学祈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为了别人而哭泣。
宫学祈亲吻男人的手背,真情流露地表白:“我爱你,我要承认,我害怕没有你的世界。”
林遇东艰难地点头:“我也爱你,我在飞机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