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饿狼般的眼?神当?中,宁耀领悟了郁澧想说?的意思……
面对着这样的郁澧,宁耀从满心?的焦急忧虑当?
中回过神,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现在跟已经中了燃情种的郁澧在一起,可?能并不安全。
郁澧似乎看穿了他的念头,突然开口道:“你要走了吗?我理解你害怕,你走,趁我现在还能够控制自己,走得越远越好,这样就不会被?我伤到。”
宁耀连忙捂住郁澧的嘴:“别说?傻话,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扔下你跑了。你那个……现在还不能帮你,现在时间?紧迫,你再撑一会儿,破坏了这个封印塔,我马上带你离开魔界,去找解药。”
郁澧拿开宁耀的手:“出去以后,也不会扔下我一走了之?”
“当?然不会,你这个模样,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被?欺负了怎么?办?”宁耀忧心?
忡忡,想到郁澧可?能会像画上的那个人一样被?欺负,整颗心?脏都被?愤怒的大手捏住。
更不用说?郁澧是为他挡下的燃情种,不管是出于哪个方面的考虑,他都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郁澧极快的笑了笑,撑着墙,站起身:“好,往前走,去破坏前面的那一个封印塔。”
于是宁耀自动自觉地靠过来,将?郁澧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让郁澧能够扶着他行走。
郁澧低下头,将?鼻子埋在宁耀的肩颈之上,缓缓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将?这人的气息吸入肺中。
血液依然在沸腾燃烧,每一根骨骼,每一根经脉,都在叫嚣着让他去做那些快活的事情,得不到发泄,那就转变为无尽难耐的疼痛和燥意。
上一辈子里,他已经饱尝过中了燃情种之后忍耐的苦楚,那是让他都难以忍受的苦,在每时每刻,都想要以疼痛麻痹自己,甚至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
是以,在上辈子终于摆脱了燃情种的折磨之后,郁澧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跟这个东西有所接触,不管在何种时刻,他都会尽力远离。
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再压迫他,是他自己亲手给自己种下了种子。
熟悉的痛苦明明再度来袭,却?丝毫掩盖不住发自内心?的愉悦……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近一点,再近一点。
接下来的路很顺利,一路上没有机关暗器,在通道的尽头,就是封印塔的内部。
而在通道尽头和封印塔的连接之处,有一个巴掌大的按钮。
郁澧观察后说?道:“应该就是这个,这上面的纹路一路连接到了封印塔内部。破坏了这个按钮,这个塔应该也会被?毁了。”
宁耀点点头,抽出剑用力一劈,那按钮就被?
劈成了两半。嘎吱嘎吱的怪异响声过后,封印塔轰然倒塌。
一束阳光从倒塌下来的塔间?隙处照耀而进,宁耀打量了一下那空隙的大小,没有选择用剑飞出去,而是从储物戒里搬出飞舟。
将?郁澧带到飞舟内部安置好后,这才让飞舟上升,穿过空隙,朝着既;
定的目的地飞去。
根据宁耀看的那本书中所说?燃情种的解药材料位于人族与妖族交界的某一处深山当?中,与魔界之间?的距离,可?以说?是天南地北。
正常状态下的修士要去到那么?远的距离,都要花上一段时日,更何况是中了燃情种的郁澧。
飞舟可?以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自动飞行,宁耀把动力舱里放满了灵石,然后赶忙去看郁澧的状态。
郁澧半靠在软垫之上,在宁耀进来时抬眼?眼?神让人害怕。
宁耀没有犹豫的走到郁澧身边,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