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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挺好听,还得是高知家庭有文化。”

任平生盯着手机里的照片,赞许道:“是个好名字。”

一眨眼又是好几年,任平生很安稳的呆在秦城的派出所里,升成了所里的一把手,但是迟迟升不上去,任平生无所谓,他觉得眼下也挺好。

那天所里接了一个紧急警情,说附近婚礼上有人砸场子,不仅砸场子,作案人还开着车要行凶撞死新郎官。

任平生带着一众人手飞奔赶到现场,然后就看到了满脸血从车上下来的李志斌。

有那么一瞬间,任平生几乎想脱了这身警服,上去一拳把对方揍到满脸开花,问问他,你不清楚自己考出来有多不容易吗?为什么要这么毁自己的前程?!

他亲手制服了已经失去神志的李志斌,将他双手反铐,带上了警车。

人抓回来以后很快移交到了别的单位,任平生这里只是过了个手,然而他那天晚上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

他披着警服,在所里抽了一夜的烟。

算了,反正人各有命,他最后这样自嘲的安慰自己。

秦城的夜色不比当年乡镇,夜间霓虹灯闪烁,映照着任平生疲倦而伤感的眉眼。

数年光影弹指一挥过,单位上的事情太多,每天要接触无数个报案人,李志斌早已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那两年上头传来风声,说可能会调他去市局。

任平生对晋升方面的事情向来看得开,他也不急,每天按部就班的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其他的听天由命。

直到有一天他处理一个案子,刚好要和交警大队的同志对接,时间匆忙,他跑到那边的单位去报材料,负责对接的小同志业务上似乎还有一些不熟练,耽搁了一小会儿才把他要的东西整理好拿出来递交给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任警官,领导刚刚才给我交代这个活,耽误你时间了,抱歉。”

新来的年轻交警身高腿长,长着一张年轻英俊的端正面容,俯身跟他说话时彬彬有礼,神情专注认真,让人好感十足。

而且很帅,是字面意义,感官上一眼看过去的很帅,能直接拉去拍公安宣传片的那种帅。

任平生多嘴问了一句:“没事,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吧?以后好好干。”

“你叫什么名字?”

“李珩!我叫李珩。”

任平生手里的一沓材料“呼啦啦”的掉了一地。

……

三十几年的岁月,在师父的叙述中悄悄流淌,隐没进时光的长河里。

李珩在窗户边上站成了一尊冰凉苍白的石像。

“我讲完了。”任平生温和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珩缓慢的摇了下头,说没有了。

“没有就休息吧,我不问你出去的原因了,师父相信你。”

李珩无声无息的红了眼眶,他冷不防出声:“师父,那你之前在派出所对我的好,都是因为他吗?”

他指了指一旁疯傻茫然的李志斌,尽力克制住自己的痉挛,一字一句的问。

任平生笑了笑,认真思索了一下回答:“最开始是,后来不是了。”

任平生安静了片刻,又道:“所以你刚开始跟梁薄舟接触的时候,我就很担心。”

李珩沙哑道:“担心什么,担心我变成我爸那样吗?”

任平生没有否认,只是很悲哀的说:“人是会被巨大的自卑压垮的。”

“当你发现你奋斗一生所获得的财富,只抵得上对方随便一只奢饰品价格的时候,尤其这不仅是你配偶一个人的财富,他们那个圈子的层次都是如此,久而久之是个人都会疑神疑鬼,觉得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我,你的社交圈,你的家族,你的朋友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