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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停了你多久的职?”

“不是停职,就是病假。”李珩解释道:“没说具体时间,看检测结果。”

“我来给你规划具体时间。”梁薄舟不由分说:“我今天开始到我杀青,大概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你既然不回去上班,就给我在山上呆着。”

“我会给你从国外联系最好的阻断药和仪器,我有戏的时候找人看着你,没戏的时候过来陪你。”

“每天我盯着你吃药,从此以后二十四小时你身边都不会再缺人了。”

“我看你还怎么给我寻死。”梁薄舟从门口柜子上把他的钥匙一拿,回身隔空点着他的鼻尖冷声冷气道。

梁薄舟此人能混到顶流的位置,性格上必然是有一些特色在的。

比如说到做到,雷厉风行。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珩果然被他限制了行动,就圈禁在了山腰上的这一方小院里,一日三餐都是最高规格,有专门的人送,手机没收,钥匙梁薄舟拿着。

每天三个闹钟提醒,有人过来按时给他倒水拿药。

换在平时李珩肯定想方设法的都得溜出去,一个月前要是有人跟他说,你日后会被某个大明星当个金丝雀一样的养在山里的一个小院里,衣食住行都有人盯着,他绝对觉得对方疯了。

但是此时处在生命的尽头,艾滋像一把高悬的利剑横在他的脖颈上方,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形里,居然还有人愿意费这么大力气,只求他别轻易放弃自己,李珩很难不领这个情。

梁薄舟一收工就过来找他,然后把保镖撤下去,阴沉着脸跟李珩两个人单独相处。

李珩戴着口罩,尽量不想跟他有接触,以免传染,但梁薄舟每次神情冷淡的坐在他对面看剧本,也不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他,就一味的低头忙自己的事,偶尔回一下工作消息。

李珩觉得气氛太尴尬,想起身出去换个房间,就听那人从剧本里抬起头来,冷冰冰的瞥他一眼,重重咳嗽了两声,以示威胁。

李珩无奈,只好又坐了回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梁薄舟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下山,刚站起来就被李珩从身后叫住了。

“让你的人都回去吧,跟我呆在一起不安全,让他们都下山,我不走。”

梁薄舟回过头,简短的回答道:“我不信。”

于是李珩从床头柜里找出把备用钥匙,抽了几张卫生纸,包裹着钥匙递给梁薄舟,他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和对方对视着,用目光试图让梁薄舟相信自己。

“我不会走的。”李珩说:“我没地方可去了。”

这话倒是真的,老家的人都走的走,散的散,他九岁以后就跟妈妈那边没有联系了。

难不成去找温成铄吗,说小姨夫,看在我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份上,求您给我一点亲人的疼爱……那更是扯淡。

大概是李珩说这话时流露出的神情太过落寞,刺痛到了梁薄舟,他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隔天就把保镖撤了。

手机仍然没有还给李珩,不过就算还了也问题不大,因为根本没人联系他。

梁薄舟神情复杂,他忽然萌生出一股想上前抱住李珩的冲动,李珩松散的靠坐在沙发上,从外形上看,他依然年轻俊朗,修长而劲瘦。

但梁薄舟总觉得他不再是那个几年前挡在他身前,一身冰冷的戾气跟魏Wink硬碰硬的小交警了。

“梁薄舟。”李珩忽然开口再次叫住他,这回抬头对他道了声:“谢谢。”

“要是我这次活下来了,我还能把那天跟你说的话收回来吗?”李珩坐在身后,神色诚恳的问他。

梁薄舟意识到他说的是公寓那天,李珩说从此咱俩“桥归桥,路归路”的那个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