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夫人便没理会赵石头,走到门前问李桥道:“小少爷在里面做什么呢?”
护院都是从外面招进来的,一般不会行下人的礼,李桥只一低头如实答道:“在沐浴。”
如此郎夫人就不好进去了,回头让丫鬟把喜服递给李桥,吩咐道:“等他出来了让他把喜服换上试试,有不合身的明日和婆子说了拿给绣娘改。”
李桥接过来,“是。”
郎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是个利落的人,不多话。”
离开前又补了一句,“把人看紧着点,夏家三日后便上门接亲,在此之前出了什么问题,我便问你们的责。”
赵石头吓得赶紧弯腰拱手答应着,李桥反而没什么反应。
给郎夫人送走了,李桥端着喜服便回身开门准备往里进,赵石头拦住她:“喂,你不是说人在里面洗澡吗?”
李桥疑惑道:“所以呢?”
赵石头看她如此坦荡,反而显得他猥琐了,“不合适吧?你个女的,进去万一撞见什么不该看的。”
他嘿嘿一笑,“还是我进去送吧,我和那少爷都是男的,看看没什么。”
李桥看了他一眼,“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赵石头被这么说当即急眼了,“你说谁喜欢娘炮呢!?”
李桥没再搭理他,进了屋用脚把门关了。
反倒给赵石头又吓了一跳,刚刚那女人看他的眼神着实不一般,野外的狼似的,看得他心里发毛。
还是老老实实守在外面吧。
屋里只点了两盏灯,昏昏暗暗地,李桥绕去净房门口,里面时不时传出些许水声,人应该是还在浴桶里。
李桥直接开了门,被水气扑了一脸,睁开眼整个净房里都雾蒙蒙热烘烘的。浴桶里的温娇娇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吓了一跳。
“谁?!”
“我,还能有谁。”李桥把喜服放在浴桶旁,“看你这反应,以前还有谁进来过?”
温娇娇看到李桥刚松了一口气,听她这么说又紧张起来。
姑姑好像气还没消,现在说话就怀疑他,夹枪带棒的,不过他喜欢。
浴桶很大,他能在里面跪着行走,于是温娇娇像条无骨的水蛇似的游到李桥站的那一侧,两只手把着木桶边缘仰头看她,小心翼翼刻意讨好道:“只有姑姑呀,我心里也只有姑姑。”
李桥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脸颊,“贫嘴。”
温娇娇蹭蹭她的手,问她:“姑姑怎么进来了?外面没人守着了吗?”
“那个傻大个还在,我自己进来的。”说着李桥把那喜服端给他看,“夏家送来的,三日后就迎你上门。”
温娇娇差点吓得从桶里站起来,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着,又跪了回去。
“怎么这么快?哪有成亲这么临时起意的!”
李桥笑着拨了拨木桶里的花瓣,“怎么?你还想三书六礼齐全,让夏家八抬大轿备着,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出嫁?”
温娇娇贴到李桥搭在木桶边的手臂上撒娇,“姑姑你就别打趣我了难不成真要我一头撞死以正清白嘛!”
李桥捻了片沾水的花瓣点在他鼻尖,手上玩弄着,面上正色道:“先前碍着你腿上有伤,原本想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带你出去,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
温娇娇眼睛被雾气烘得更亮了,眨巴着眼欣喜道:“姑姑准备要带我逃出去了嘛?”
李桥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但还是想逗他,“郎小少爷真舍得这荣华富贵跟我回山村里吃糠咽菜?回去以后可没有这么大的浴桶给你洗澡哦。”
温娇娇听她这么说,心里又气又羞,大着胆子用手指尖沾了水泼李桥,“姑姑!”
李桥自然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