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她拉着女儿的手,对着老夫人道:“媳妇受些委屈便罢了,也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可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牵扯到了嬿姐儿,说什么我们若是心里头没鬼没想抢丹若的婚事,就不该和定国公府结亲,和哪家定亲都不能和定国公府再有半分瓜葛。”
“老夫人,嬿姐儿虽不是长房的,可也是二房嫡出,也是国公府的姑娘,难道丹若自己不合适的,嬿姐儿这当堂姐的也该躲开避开,处处矮她一头才能叫嫂嫂和丹若这孩子满意吗?”
“说什么过继不过继的,这分明是想叫嬿姐儿成了淳安公主心里头的一根刺,往后嬿姐儿嫁过去和公主当妯娌,还不知要受公主这个嫂嫂多少磋磨呢。嫂嫂真是好狠的心,嬿姐儿怎么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忍心”
贺氏眼泪簌簌,有些说不下去了,因着情绪太过激动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拿帕子的手也死死攥着。
崔令胭坐在那里,听着贺氏这番话,心中暗暗感慨,就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就能听出贺氏比岑氏厉害多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她都觉着心里头有气,觉着岑氏和陆丹若太过欺负人了,什么好处都要是她们的,但凡旁人沾上半点儿好处,就觉着是抢了她们的好东西。
贺氏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老夫人瞧了陆丹嬿一眼,吩咐道:“带你母亲去厢房洗把脸吧,哭成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陆丹嬿应了声是,起身就扶着贺氏出了门进了厢房。
在二人走后,窦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见着坐在下头的崔令胭,脸色缓和了几分,出声问道:“今个儿起迟了就不必特意过来请安了,我这当长辈的乐意你多陪陪秉之呢。”
崔令胭面皮薄,不过嫁人后听这样的话也不少,所以这会儿听老夫人这般说虽然有些羞窘,脸颊却不像以前那般一下子就羞红了。
而且,她知道窦老夫人说这话是为了缓和气氛。贺氏哭了那一场,老夫人心中并非没有触动,想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只怕心中更是堵得慌。
“孙媳自然知道祖母慈爱,哪怕孙媳不过来请安也不会怪罪的。只是孙媳也听到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想着过来陪陪祖母,哪怕帮不上什么忙也能宽慰宽慰祖母。叫孙媳躲在自己院里,孙媳心里头也不踏实。”
崔令胭真心是这样想的,自打她嫁给陆秉之后窦老夫人就待她极好,甚至可以说她还未嫁进卫国公府,窦老夫人就已经对她多有庇护。所以她心中很是感激,对于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好多事情的老夫人,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兴许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当放在心上,可她还是想过来陪陪老夫人,宽慰老夫人几句。
她的目光澄澈真挚,心中想什么都像是写在脸上,窦老夫人瞧着她的表情,心中一暖,开口道:“岑氏进门这些年,竟还没你一个小辈懂事。折腾出这些事情来,除了叫外人看了咱们卫国公府的笑话又能有什么用处?她还蠢到牵扯到了淳安公主,将过继一事提到了明面儿上!也不知她这是打公主的脸面还是打定国公的脸面!”
崔令胭不好接这个话,窦老夫人看着她一眼,出声问道:“胭丫头你说,对于外头那些流言蜚语该如何反应?”
崔令胭愣了一下,觉着这种
事情老夫人该和贺氏商量,毕竟,岑氏是她的婆母,她这当儿媳的掺和进去只会被人说闲话。
不过,老夫人既然问了,她想了想,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是孙媳,由着外人说就是了,不过是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多十多日也就没人再说了。这种事情越是上心,外人只会越盯着,其实不管是高门大族还是皇家,哪怕是寻常小门小户,哪家没有这些个事情呢。若是句句都要解释,事事都要有所反应,反倒是叫人拿捏住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