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姑娘和少夫人好好相处。若当时能好好相处,没闹的这么僵,如今二夫人也不至于将府中中馈从自家夫人手中抢走了大半,甚至还想着抢走二姑娘的婚事。
即便那高僧批命之言不是二房闹出来的,可二夫人和大姑娘若真没这个心,就该在夫人面前儿保证即便二姑娘不能嫁进定国公府,大姑娘也不会动这个心思。
若有这么个保证,自家夫人也不至于心中憋屈成那样,失了理智对二夫人动手了。
齐嬷嬷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下去。
贺氏不着痕迹朝崔令胭看了眼,心中对崔令胭也生出几分佩服来,觉着她这世子夫人当得可真是自在肆意,若是换了旁人,即便不喜陆丹若这个小姑子,听说陆丹若发热,总也要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来过去探病。可崔令胭却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也不怕老夫人觉着她气性小记仇,对她这个孙媳妇生出什么不满来。
崔令胭抿了一口茶,并不觉着自己这般有什么不妥,若是表现出关切的样子来,她才会觉着膈应。毕竟,陆丹若只是发热,又没真有什么不妥,她也才嫁进卫国公府数月,和陆丹若这个小姑子可没处出什么情分来。若是表现出担心的样子,她自己都觉着太假了。
她了解窦老夫人的性子,她若是这般做,老夫人才会对她生出不满,觉着她装模作样呢。
既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崔令胭没提出去探病,贺氏和陆丹嬿即便想做的妥帖些,也不好前去探病,免得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看人笑话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气氛变得愈发古怪起来。这一大家子,倒是将岑氏和陆丹若隔离开来,谁都和她们处不好了。
窦老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没觉着崔令胭这般有些无情叫人心寒,正如崔令胭所想,她若是为着表现当嫂嫂的大度而装出关心的样子来,甚至去探病,她瞧着才觉着崔氏心思多呢。
经此一事,只盼着岑氏和若丫头能好好反思,别因着自己是长房便能行事毫无顾忌了。
想
起陆丹若来,窦老夫人有些后悔,想着若是早知丹若会被岑氏养成这个样子,当初她生下来就该将她养在自己这边,也省得今日这般祖孙生出隔阂来。
她有心想多疼她一些,可丹若这性子一日不改,总也叫人觉着失望。
这边齐嬷嬷拿了府里的帖子,从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给陆丹若诊了脉,开了退烧的药便告辞离开。
岑氏命大丫鬟将太医送出去,又给了厚厚的红封,看向靠在床榻上脸颊依旧有些发红的女儿,叹了口气道:“你好好喝药,将这烧退下去再说。再叫膳房做些吃食,没胃口也吃一些,要不然哪里能好了。”
陆丹若却是看向了齐嬷嬷,出声问道:“你和祖母说我病了,祖母只叫你请了太医过来,没说什么别的吗?也没叫人送些补身子的东西给我?”
齐嬷嬷一向知道陆丹若的性子,听她这么问,一时面色微微一变。
想起过去二姑娘在老夫人面前虽不如世子得脸,可倘若病了老夫人也会关心几句,会派心腹孙嬷嬷过来替她探病,往这边送些补品吃食的。
可如今姑娘病了,老夫人虽叫人请了太医,可实际上却没表露出什么关切来。好似姑娘因着跪祠堂得了这场病,全都是姑娘咎由自取,半点儿都没将姑娘这个嫡亲的孙女儿放在心上。
见着齐嬷嬷不说话,陆丹若脸色一沉,咳嗽了两声又问道:“祖母没说要来看我,那崔氏呢?你过去时崔氏定也在清德院给祖母请安,她真就半点儿都不怕人指摘,说她对我这个小姑子不闻不问,她连装装样子都没有吗?”
陆丹若的手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甲因着太过用力有些发白。对她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