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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又打听到太后娘娘今日传召陆秉之和崔令胭进宫,就愈发坐立不安了。

江嬷嬷陪着她在屋里,也没敢上前宽慰。

这会儿听到外头有丫鬟回禀,说是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叫她到樨兰院一趟,老夫人有话要问她。戚氏当即就一阵心慌,拿着茶盏的手都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就朝身边的江嬷嬷看去。

江嬷嬷上前宽慰道:“夫人莫要乱了分寸,秋芷虽是从夫人您房里出来的,可早就被您差遣去伺候三姑娘了,又当了陪嫁丫鬟陪着三姑娘嫁去了卫国公府。人都不在宁寿侯府了,她生出什么心思来做出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哪里是夫人能管束的。即便要怪,也是三姑娘这个当主子的御下不严,才叫她生出这等心思来。”

“再说句不好听的,既是陪嫁丫鬟,本就是准备着在三姑娘不方便的时候服侍世子的,秋芷此举虽有些大胆可也算不得有多大的错。倒是世子直接就将人给发卖了着实不像寻常男子能做出来的。世子这般,分明是不给夫人您脸面,您心中难受也好,不快也好,万万别心虚。”

江嬷嬷补充道:“您若露出什么忐忑心虚叫老夫人看出来,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叫您没脸,您这侯夫人的脸面怕是愈发没了。别忘了,柳姨娘肚子里可还有块儿金疙瘩呢,这时候您若再落了脸面,柳姨娘只怕高兴的能多吃一碗饭,更不将您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了。”

戚氏听她这样说,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忐忑,却也总算是有些踏实感。正如江嬷嬷所说,秋芷自己做下的事情,和她这个原先的主子有什么干系,老夫人要责骂要怪罪,也不该找她这个儿媳。

总归母亲和她都不会将这些算计宣扬

出去。

这般想着,戚氏也没再耽搁,带着江嬷嬷一路去了樨兰院。

刚进了屋子,戚氏就察觉到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婆母翟老夫人沉着脸闭眼坐在软塌上,手里捻动着一串翡翠佛珠。

戚氏心里头咯噔一下,缓步上前请安道:“媳妇见过母亲。”

翟老夫人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说早起身子有些不爽利,怎我这会儿瞧着你气色也还好,你这身子倒是好的利索,竟无需叫大夫进门诊治一番。”

翟老夫人这话明显是寻戚氏的不是,戚氏心里头一颤,面上也露出几分难堪来,却还是强压下这些难堪和羞恼,讪讪一笑解释道:“母亲说笑了,媳妇早起有些咳嗽,饮了化橘红炖的汤,许是理气消食便觉着好些了。”

戚氏将话题转移开来,问道:“不知母亲传儿媳过来是为着何事?”

听戚氏这般问,翟老夫人冷笑一声,一双眸子里满是讽刺,说话更是没给戚氏留半分颜面:“为着何事你心里头不清楚吗?你真当我上了岁数真就老糊涂,只等着两腿一蹬躺进棺材,所以由着你们糊弄妄为了?”

翟老夫人这话着实有些重,不仅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唬了一跳,戚氏更是脸色一白,如何受得住老夫人这话,忙跪下来请罪道:“婆母息怒,媳妇岂敢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自是盼婆母您身子康健,年过百岁的。”

翟老夫人嗤笑一声,冷冷道:“我可不敢活到百岁,活着看你这长房媳妇吃里扒外听着娘家人的撺掇任性妄为吗?”

戚氏听着老夫人这话,脑子里轰然一下,如何不知老夫人指的是什么。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和母亲私下里商量的事情,如何会叫老夫人听到风声。

她脸色苍白,强撑着心中的不安含糊道:“儿媳嫁进侯府这么些年,自然先是侯府的儿媳,之后才是戚家出嫁的姑奶奶,如何敢受娘家人撺掇就任性妄为,还请老夫人明察,莫要听到些只言片语就误会了儿媳才是。”

翟老夫人听她到了这会儿还敢欺瞒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