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存了几分质问之意,当他们宁寿侯府也是和戚家一样的门第呢。
翟老夫人压下心中的不快,强扯出几分笑意来,道:“亲家母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不动手的,昨个儿也是老大太过在乎柳姨娘腹中的孩子一时间生出误会来,这才在气头上动了手,我也骂过他了,还叫人往翠微院送了好些补品,也叫他过去道歉赔不是,这夫妻之间的事情说起来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亲家母若是再晚来几日,他们二人说不得就和好了,哪里有咱们两个当长辈的坐在这里特意讨论的机会?”
翟老夫人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甚至有些刻薄,话里话外都在说吴老夫人这般着急上门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哪家的夫妻没有些矛盾,若是一出了事情娘家人就上门,这也太不像话了。
吴老夫人一向在戚家说一不二,被翟老夫人这么一挤兑,当即脸色就涨得通红,有些下不来台。
卞氏在一旁劝道:“老夫人别恼,婆母也并非是说老夫人不该上门。亲家老夫人上门阖府都高兴呢,只是大嫂都嫁进侯府这么些年了,胭丫头都出嫁了,泊哥儿也到了议亲的时候,又不是刚嫁人的新妇和夫君吵嘴闹架了还要娘家人过问撑腰,这传出去岂不在京城成了个笑话被人编排议论?”
“再说,如今事情已经平息了,那只是个误会,大嫂照顾泊哥儿都有些精力不济,如何敢叫她这个主母照顾怀孕的柳姨娘,婆母也是心疼嫂嫂这个儿媳,所以才听了胭丫头的提议将柳姨娘接进樨兰院叫婆子丫鬟照看着,免得大嫂受累了。”
“老夫人尽管安心,别说柳姨娘肚子里怀的不一定是个儿子,纵然是,也只是个庶出,侯府规矩大最重嫡庶,是万万不可能叫一个庶子越过嫡子的,这家业自然只是泊哥儿这个嫡子的,您和大嫂安心就是。”
卞氏这番话说下来,倒显得吴老夫人上门这一趟是为着外孙儿崔慎泊算计这宁寿侯府的家业了,这话吴老夫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竟一下子成了闷葫芦,到嘴边的话怎么说都不好,算是头一次领回到了这高门大族儿媳妇的厉害。
这便是女儿的妯娌吗?有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弟妹,泊哥儿身子又不好,女儿这些年只怕过得也不容易。
吴老夫人心中有些难受,甚至觉着有些难堪,原以为女儿成了这侯府的长房长媳还生下了泊哥儿和胭丫头,胭丫头如今嫁给了陆秉之成了卫国公世子夫人,而前头那位穆氏生的女儿崔令徽仅仅当了二皇子萧则的侍妾,如此情形下戚家这个亲家也有底气和侯府平起平坐了,所以她才有底气今个儿上门来要个说法。
可这会儿她才明白,人家根本就没将她这个戚家老夫人放在心上,不然,怎会一句句都是挤兑的话,将她顶得半句都说不出来。
吴老夫人臊得慌,一张面皮都有些挂不住了,她看了儿媳詹氏一眼,詹氏心中叹了口气,到底不好叫老夫人难堪连带着叫人小瞧了戚家,忙含笑对着卞氏道:“二夫人哪里的话,什么家业不家业的,咱们两家虽是亲家,可哪里有过问这些的道理,老夫人不过是心疼姑奶奶,今个儿才想着上门看看姑奶奶,给姑奶奶带些家乡的吃食。”
她又问道:“姑奶奶身子既然不舒坦,这会儿可是在翠微院?”
翟老夫人点了点头,此时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对着詹氏道:“她身子不适,在翠微院将养着呢,你带你婆婆过去吧,我吩咐厨房做些新鲜的菜式,叫人送去翠微院,中午你和亲家老夫人就留在翠微院用膳吧,彼此多少年没见面,上回老大媳妇去戚宅也没待多久,定是有不少话要细说。”
翟老夫人说着,就叫人吩咐膳房好生准备中午的膳食,送到翠微院去。
吴老夫人面色变了几变,到底是起身跟着儿媳詹氏告辞出来。
见着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