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下贱的货色!”
戚氏自打嫁进宁寿侯府还是头一回露出这副样子,她一记耳光下去,紧接着又是这番嘲讽羞辱的话,屋子里站着的丫鬟婆子竟是愣在那里没人出手拦一下。
直到崔令徽狼狈之下捂着脸哭出声来,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翟老夫人虽恼怒崔令徽这个孙女儿,也恨不得自己上前打她一记耳光,可见着戚氏这般,就觉着戚氏身为长房长媳实在是少了几分稳重,且她又是当继母的,这般对着继女动手责骂,骂的又如此难听,传出去还不知道外头人如何编排他们宁寿侯府呢。
所以,翟老夫人脸色一肃,沉声道:“行了,老大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徽丫头到底是长房嫡出,叫你一声母亲,你有话好好说岂能随意动手?”
戚氏在府里憋屈了半辈子,也装贤良慈母装了半辈子,这会儿在气头上又有这般好的把柄,如何能忍耐下这口气去。
她开口道:“那便劳烦母亲替媳妇问一问这事情到底是不
是真的?若此事是真的,叫陆世子记恨在心中,迁怒到胭丫头这个妻子身上又该如何是好?胭丫头这桩婚事本就是替她崔令徽收拾烂摊子,如今好不容易世子身子好转能好好过日子了,她这当继姐的偏偏又做出这等下作不要脸的事情来,世子若觉着这是奇耻大辱,又想着胭丫头也是宁寿侯府的姑娘,和她崔令徽还是继姐妹,难保不将火气撒在胭丫头身上!”
“我也是当娘的,即便和胭丫头有些嫌隙,可也不能见着胭丫头的日子叫她这个继姐折腾的不能过,叫世子生了厌!”
戚氏这么说有理有据,饶是翟老夫人都挑不出半分错处,此事本就是崔令徽理亏,若是牵连到胭丫头身上,害的胭丫头失了世子的喜欢,这可是天大的损失。
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翟老夫人活了这般大的岁数,见过不少事情,觉着如今还是先想法子保全了崔令徽的名声,哪怕不能保全崔令徽的名声,好歹也不能叫宁寿侯府因着崔令徽一人受了牵连。
在翟老夫人私心里,是想着将崔令徽送去家庙里住着,往后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崔令徽到底将身子都给了二皇子,如今也不是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能随便处置的。再说,若是此事过去,崔令徽入了二皇子府,日后养好了身子诞下一儿半女,未必没可能有个好前程。
外人只说二皇子萧则因着此事会名声受损,多半没可能再登上那个位子了。可这皇家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兴许二皇子就是有这份儿福气呢?
毕竟,皇上膝下的皇子总共三个,顺妃所出的大皇子资质平平,昭嫔膝下的三皇子才七岁,淑贵妃所出的二皇子萧则哪怕名声受损,放在几个皇子里其实也不算不能看。三个皇子没有哪个格外出众,除非三皇子过些年聪慧过人分外得皇上喜欢,不然哪个都是有机会的。
翟老夫人觉着,崔令徽既然已经成了萧则女人,那她既然决定不了崔令徽如何处置,叫她顺利入了二皇子府伺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到底,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二皇子行事肆意,因着和陆世子不和所以生出些少年意气也无伤大雅,而且,二皇子毕竟身份不同,再大的错可人家身份尊贵,也不是不能忍下的。
之前陆秉之中毒一事,不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太后那般疼爱陆秉之这个外孙儿,不也是什么话都没说只一味叫人往卫国公府送补品药材。
定是太后娘娘心中也清楚,在皇上心里外甥哪里能比得过萧则这个亲儿子。
这般想着,翟老夫人叹了口气,对着戚氏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胭丫头被世子迁怒,世子为人风光霁月,当初听到你那侄儿和胭丫头的流言蜚语都没有因此动怒,反倒派人送东西过来好叫胭丫头安心。如今他们夫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