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皇上对秉之这个外甥恩宠有加,连萧则这个皇子都要心生嫉妒,这才处处和秉之这个表弟过不去。可要我说,皇上平日里的恩宠是真,可真遇着要紧的时候,偏心的可是自己的亲儿子!上回萧则下毒的事情草草揭过,我倒要看看,这回萧则借着崔令徽如此羞辱咱们秉之,皇上还会不会轻轻揭过?”
孙嬷嬷宽慰道:“消息都传了开来,悠悠众口怎么能堵上?再说,皇上不处置责罚二皇子,太后娘娘这关就过不去,若将太后气出个好歹来,这不孝的名声皇上难道能担得起吗?”
“本朝以孝治天下是其一,其二二皇子行事如此跋扈放肆,对咱们世子都能如此作践,可见其品性心胸,若真叫这样的皇子登上大位,满朝文武哪个会安心?”
“要奴婢说,二皇子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若是宫中淑妃娘娘听说此事,怕是也要和承恩公夫人一般气吐血的。”
窦老夫人脸色缓和了几分,眉眼间带了点儿笑道:“你倒是目光长远,也会宽慰我。”
孙嬷嬷笑道:“奴婢不过是将老夫人您想的替老夫人说了出来,哪里能担得起这些夸奖呢。”
窦老夫人笑了笑,将话题转移到崔令徽身上。
“你差人去打听打听,这崔令徽和萧则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若能打听到,各中细节都散播出去,之前崔令徽虽然行事叫人恼怒,可我顾忌她年纪还小,彼此既没了婚事,我这老婆子也管不着她这个宁寿侯府的大姑娘,往后她是好是赖由着她的造化。如今却觉着,这崔令徽当真可恶,若她还有半分廉耻,知道羞愧,今
日就不能跟着萧则一块儿做出亲近的举动,羞辱秉之,叫秉之难堪!”
窦老夫人才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回禀:“老夫人,世子身边的观言过来了。”
窦老夫人听到观言来了,就知道有正事。
她叫人将观言领了进来。
观言进来拱手行礼后,呈上一张纸张,回禀道:“老夫人,世子早叫人暗中盯着崔大姑娘了,这些都是崔大姑娘和二皇子亲近之事,世子说,老夫人若心中恼怒,就派人将这些事情散播出去,也能叫老夫人解解气了。”
窦老夫人从孙嬷嬷的手中接过了纸张,打开一看,眉头紧皱,好半天才合上了纸张,她此时不见恼,反倒是笑了:“我竟是不知,他们二人竟这般早就有了亲近的举动,还在广福寺佛门清净之地做出那种下贱荒唐的事情来,真是够不要脸的!”
“行了,你叫秉之好好养着就是,这些我来安排,这流言蜚语也不好一股脑捅出去,要不然,瞧着就像是有心人故意冲着二皇子萧则的,皇上圣心难测,咱们若是做的太过了,难保不会惹得皇上厌恶,反倒是愈发护起萧则这个儿子来!”
待观言退下后,窦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你陪我去宁寿侯府一趟,我要当面问问那崔令徽,替我们秉之出一口恶气!”
孙嬷嬷有些愣怔,觉着上门讨要说法不像是自家老夫人平日里的性子。
窦老夫人带着几分嘲讽道:“她先前退婚叫秉之脸上难堪,如今又来这么一出,还不许我这个当祖母的上他宁寿侯府的门讨说法了?”
“我就是要将这桩事情闹大,闹得京城里人尽皆知,要不然,外人只怕要觉着咱们卫国公府能任人拿捏了!”
孙嬷嬷深知老夫人的性子,且也觉着老夫人这话有理,便吩咐人备了马车,没过一会儿就陪着老夫人乘了马车一路往宁寿侯府去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卫国公府。
大夫人岑氏才听女儿陆丹若说了承恩公府老夫人寿辰上发生的事情,也听到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
她正因着听到陆秉之被萧则和崔令徽羞辱难堪而解气,就有丫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