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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祖母请安。”

窦老夫人见着她进来,脸色缓和了几分,对着她道:“起来吧。”

窦老夫人又问道:“我听说你婆婆今早病了,你可知道此事?”

崔令胭迟疑一下才回禀道:“回祖母,今早孙媳和世子用膳时牡丹院那边派人来告知孙媳了,孙媳本想着前去探望也好在跟前儿侍疾,只是传话的人说叫孙媳今日不必过去请安,孙媳也不知该去还是不去,想着先来祖母这里请安好讨祖母一个示下。”

窦老夫人活了这般大的岁数,如何不知岑氏心中断然是不喜崔令胭这个儿媳的。甚至因着这份儿不喜,连见都不想见崔令胭一面,不想借着侍疾的事情折腾崔令胭这个儿媳。

可见,心中有多厌恶崔令胭,多不喜秉之这个世子。

这般想着,窦老夫人眉眼间露出几分嘲讽来,淡淡道:“她既不要你去侍疾你这当儿媳的听着便是了,左右牡丹院服侍的人也不少,丹若那丫头也能在旁帮衬几分。”

窦老夫人这话明显是没留半点儿颜面给岑氏,语气中的不满和失望丝毫都没有掩饰。

崔令胭应了声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贺氏心中偷着乐,觉着岑氏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说不得是昨晚和国公爷大吵一架今早无颜见人呢。

毕竟她才生出将庶子陆从安记在名下当作嫡出的心思,甚至不惜将这消息传出去好给府里施加压力,叫人觉着她这个继室贤良大度,老夫人便是有所顾虑也不好直接打了她这个儿媳的脸面,多半会应允将陆从安记在她的名下。

可谁能想到,老夫人这里还没开口,昨晚国公爷就去了牡丹院。

既是起了争执,肯定是国公爷不同意此事,也怪不得岑氏会觉着失了颜面,将自己给气病了。

若是换成她,八成也要称病,不然更是丢尽了脸面叫人看了笑话。

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闷,窦老夫人想了想开口道:“岑氏那里不必刻意探望,她既病着就叫她好好静养,免得叫她病中折腾反倒对身子不好。”

“而且,她这些年执掌中馈也受累得很,也该是时候静养几日了。”

说完这话,窦老夫人看了坐在下头的贺氏一眼,吩咐道:“往后膳房采买的事情你就帮着管着吧,也给你大嫂减轻些压力。”

贺氏听着这话,心中一喜,好歹是掩饰住没露出笑意来,只忍不住道:“儿媳自然是愿意帮着嫂嫂管理中馈的,只是若是因此惹得嫂嫂不快,那就”

窦老夫人未等她将话说完就开口道:“无妨,咱们卫国公府这般高门显赫的大家族,妯娌互相帮衬着管理中馈也是寻常。她为主你为辅,越不过她这个嫂嫂就是了。而且,这些年你零零碎碎管着的事情我瞧着做的也挺好,如今多加一些担子给你,也是我这当婆婆的觉着你有这份儿能力,你莫要叫我失望才是,旁的就不必多想了。”

贺氏知道膳房采买的事情是个肥差,这些年早就动过心,对岑氏这个继室更是羡慕得紧。如今老夫人总算是松口了,她如何有推回去的道理,听老夫人这般说,她连忙郑重福了福身子,应道:“儿媳定不辜负母亲,会好好管着膳房的事情的。”

窦老夫人点了点头,没继续吩咐,脸上露出几分乏色来,拂手示意二人退下了。

崔令胭和贺氏还有陆丹嬿从屋里出来,贺氏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看了眼崔令胭,还提点她道:“既然老夫人说不叫你去牡丹院你就安心回自己院里就是。不过老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秉之那里不是有好些宫中赏赐下来的上好的补品吗,你拿出一些叫身边的大丫鬟送去牡丹院,好歹也叫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婆母和世子能不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可你好歹是新妇,才嫁进来总要更周全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