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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今日宫中举办赏花宴给二皇子选妃,微臣叫人盯着二皇子和淑贵妃,想看看淑贵妃到底中意哪家的姑娘当这个皇子妃。”

裴太医说到此处,有些犹豫。

陆秉之看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裴太医这才又开口道:“盯着的人回来说,说是见着宁寿侯府大姑娘今个儿也进宫参加赏花宴,私下里赏花时竟是恰好撞见了二皇子。微臣觉着,此事多半是二皇子有心,要不然,崔大姑娘如何会这般恰好遇到二皇子。”

“殿下,因着这回的事情皇上叫二皇子没了脸面,之后又因醉酒打死宫女一事皇上又杖责了二皇子,二皇子此人心性狭隘不顾体面,更是睚眦必报,兴许此举是冲着殿下您来的。”

屋子里一时寂静下来。

萧则此人虽是贵妃所出,可因着先皇后的关系,这些年淑贵妃不仅恩宠全无,且成了全京城的笑话。空有贵妃的位分,着实是难堪。萧则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被人议论,性子很是扭曲,见着陆秉之被皇上看重,比他这个亲生的儿子更得恩宠,心中早就不喜陆秉之了。

所以,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

裴太医开口道:“二皇子此举实在叫人诧异,他若是想叫崔大姑娘当皇子妃便罢了,若不是,那就更叫人担心。”

崔令徽坏了名声,自是担不起这二皇子妃的身份,所以裴太医话中有着其他的意思。

陆秉之只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微微挑了挑眉,看向了裴太医。

“我当是为着什么你今日出宫,原来竟是为着此事?”

裴太医四十余岁,这会儿见着陆秉之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竟是颇为无奈,带着几分着急道:“殿下怎还能笑得出来,倘若那崔大姑娘当真成了二皇子的妾室,那殿下颜面何存?微臣若不是太过吃惊,知道这事情的轻重想着急忙回禀殿下,好叫殿下对此事上心尽早有安排,免得事情真到了那个局面闹出更多的流言蜚语来伤了殿下的颜面,哪里会这般着急出宫来了这国公府?”

见着裴太医着急,陆秉之清冷的眉眼却是多了几分笑意:“裴太医这般着急做什么?这么一出好戏,我可等着看呢。”

裴太医心中一堵,想说什么,见到陆秉之带着几分看戏的意思,竟是一句劝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下意识朝身边站着的观言看去,想着观言自小在殿下身边伺候,他说的话殿下肯定能听进去。

观言却是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

裴太医心里头直叹气,没继续在松雪堂留太久,又开了一张养生的方子就起身告辞了。

观言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快出松雪堂时裴太医到底是忍不住道:“你也劝劝殿下,二皇子打得什么主意咱们都清楚,若真叫崔大姑娘进了二皇子府当了二皇子的妾室,咱们殿下的脸面就是叫人往地上踩了,你是殿下身边得力的人,可不能什么事

情都由着殿下。”

观言连连点头,将崔太医送出去:“行了,我知道轻重,你且回宫吧,宫里头的事情也盯紧着些。”

等送走了裴太医,观言才回了屋里。

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出声劝道:“殿下,此事可不能叫二皇子得逞,若是得逞了,京城里的人茶余饭后还不知怎么议论殿下您呢?”

“要不然,奴才安排人叫崔大姑娘病了,二皇子觉着晦气,自然不会再动这个心思了。或是差人给贵妃那里透几分消息,贵妃那样的性子,如何肯叫崔大姑娘和二皇子扯上什么干系?”

毕竟,淑贵妃若是不傻,就绝对不会同意叫萧则和崔令徽搅合在一起。不然,就是得罪了慈宁宫的太后娘娘,落到皇上眼中,皇上也会心生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