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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早就将旧人忘在脑后了。

她打算的好好的,谁能料到女儿为着立威不过责罚了一个庶子,竟就惹得国公爷对女儿这个继室没了好印象,之后更是叫女儿没了体面。

梅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唉,早知如此,当年你就不该和那庶子过不去!”

岑氏恨恨道:“这事我也后悔,可我也委屈,我一个嫡母难道还不能管教府里的庶子吗?我看定是那陆秉之在国公爷面前编排我,说我如何如何不好,要不然国公爷何至于对我如此冷淡?这些年我渐渐失了体面,也和这陆秉之有关,他身份尊贵,府里人人都要捧着他,让着他,他这个继子和我关系疏远,国公爷知他不喜我这个继母,自然来我这里更少了一些。”

“若没有陆秉之,我和丹若断然不会是这个处境!他不疼丹若这个妹妹便也罢了,可偏偏关心陆从安那个庶子,闹得丹若心里头委屈,自小就不喜他这个兄长。府里的人背地里却说丹若这个妹妹不知讨好兄长,被我教的骄纵任性了些!只有我知道,丹若自小受了多少委屈,国公爷和我那婆母心都偏到了陆秉之那里,何曾真得疼爱过我的丹若?如今崔氏进门,更是由着崔氏欺负我的丹若!”

岑氏说着,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怨愤。

梅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往好处想想,你信里说世子和崔氏还未圆房,说明世子身子当真是有些不妥,若是如此,崔氏哪怕如今瞧着风光占了上风,日后未见得有今日的体面呢?”

“如今你要紧的是生个儿子。”梅老夫人说着,示意了身边跟着的阮嬷嬷一眼,阮嬷嬷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

梅老夫人将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盒子香来,压低了声音道:“这香有迷情之效,你想法子叫国公爷过来用膳,到时候用上这香,只要不是那等不中用的,自然就留在你房里了。”

岑氏瞳孔一紧,脸有些红。

梅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都嫁人多少年了,怎就这般端着架子,女人家放下身段,再用上一些手段,哪里还有留不下男人的时候。前些年我是顾忌着你的面子,也不好跟你说这个,更觉着你这个国公夫人端庄稳重些更好。可如今这个关头,生个儿子才是最要紧的。国公爷和你到底是夫妻,你请他过来用膳,再喝些酒说些软话,难道他真能打了你的脸面?”

“都说当人妻子的要矜持尊重,可说句实在话,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敬重给她体面,可喜好的大多都是外头那些莺莺燕燕。国公爷后院人少,没有那些叫人头疼的,已经是不错了。你这当妻子的使些手段,也就将人给笼络住了。”

梅老夫人想了想又开口道:“他若还怪你当年责罚庶子之事,大不了你大度些,开口将那庶子记在你的名下,这下看他还能挑出什么错来。”

岑氏蹙了蹙眉,没料到会听到母亲如此说。

陆从安一个丫鬟生的庶子,如何配记在她的名下?更何况,陆从安都这般大了,哪怕记在名下也养不熟,何苦给他这个体面,叫他有个名义上嫡出的身份?

这不是抬举了他吗?她本就见不得这个庶子在府里得了体面,过得比她的丹若还要好,何苦还要拉他一把,叫他在自己跟前儿碍眼?

梅老夫人见她这个表情,就没好气道:“我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你不是说陆秉之对这个庶弟很是不错,反倒将丹若这个妹妹撇开了吗?那你就将陆从安记在你名下,这两兄弟难道不因此生出什么龃龉来吗?而且,庶子记在你名下,就要记着你这个嫡母的恩情,不管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总要偏着你这边的。到时候,和世子那里自然而然就生分了。”

“又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本就是薄薄一层血缘,你怎就叫他们兄弟一块儿对付你,不知拉拢一个到你名下,你好歹还有一份儿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