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开口道:“二姑娘好生反省吧,等跪满了两个时辰,再去梧桐院给少夫人这个嫂嫂敬茶赔罪,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陆丹若听着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她瞪大眼睛看向了孙嬷嬷。
不等她开口,孙嬷嬷便出声道:“除非二姑娘想一直在这祠堂跪着,二姑娘不为着自己想,也多替大夫人这个当母亲的想想,不然老夫人要觉着大夫人不会教养女儿了。”
孙嬷嬷说完这话,对着跪在地上的陆丹若福了福身子,便转身退了出去。
祠堂里只剩下
了陆丹若和丫鬟落梅。
陆丹若死死攥着手中的帕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恨道:“崔氏那样的身份也配叫我这个国公府的嫡女敬茶赔罪,祖母真是岁数大了老糊涂了!”
落梅是在岑氏屋中伺候的,岑氏不好跟着来这祠堂便叫她过来陪着二姑娘,这会儿听到二姑娘说老夫人糊涂了,落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底露出几分诧异和不安来。
“二姑娘慎言,这话若是传到老夫人耳中,还不知如何责罚姑娘呢。”
“事已至此,姑娘还是听话些吧,哪怕是为着咱们夫人呢。”
陆丹若恨恨瞪了她一眼,落梅没敢再出声劝,可心里头实在是觉着夫人和二姑娘在这府里势单力薄,自打少夫人进门,是愈发不得体面了。
老夫人叫二姑娘罚跪祠堂,且过后还要去梧桐院给少夫人敬茶赔罪,这般下来,府里上上下下还不知如何轻视大夫人这个继室呢。
大夫人和二姑娘颜面扫地,她们这些在牡丹院伺候的人脸上也无光,实在是难受得紧。
落梅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想若是嫁过来的是宁寿侯府的大姑娘崔令徽就好了,若是那位进门当了这个少夫人,兴许今日就不会这般打了二姑娘和她们夫人的脸面,不管如何总归不会叫牡丹院落得如此难堪的境地的。
想起如今在梧桐院住着的崔令胭,平日里见着的时候都是温柔娴静的样子,哪知也是个厉害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忌惮来。
无论陆丹若心中如何不愿意,在祠堂跪满了两个时辰后,陆丹若到底还是强撑着不适和屈辱去了梧桐院给崔令胭这个嫂嫂敬茶赔罪。
崔令胭也没有虚情假意免了她的赔罪,只在接过茶喝了一口后,吩咐碧柔取了上好的雪莲膏过来,拿给了跟在陆丹若身边的丫鬟落梅。
“这雪莲膏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是宫中赏赐下来的,回去好好替二姑娘敷上吧。”
落梅不敢拒绝,连忙替自家姑娘道了声谢,双手接过东西,这才扶起陆丹若退了出去。
等到出了梧桐院,陆丹若脸色铁青,伸手就夺过落梅手中的药瓶,扬手就要朝地上砸去。
落梅眼疾手快拦住了她,带着几分着急和后怕道:“我的好姑娘,快别这般置气了,这药是宫里头赏赐的,多半是从慈宁宫赏赐下来的,您若是给砸了可如何是好?”
陆丹若本就因着罚跪祠堂膝盖疼得厉害,给崔令胭敬茶赔罪后更是屈辱至极,如何肯用她送的伤药,只觉着崔令胭这个当嫂嫂的分明是来羞辱她的,这会儿听落梅这般说,忍不住落下泪来,气愤不已道:“她就是故意的,她这般城府,分明是在作践羞辱我呢。她怎么敢,怎么敢真叫我认错敬茶,我可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是她的小姑子,她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吗?”
陆丹若气得脸色通红,青筋蹦起,几乎要晕死过去。
落梅怕她真气出个好歹,连忙开口宽慰,然后半扶半推将人送回了住处
二姑娘陆丹若从祠堂出来后去了梧桐院给崔令胭这个嫂嫂敬茶赔罪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卫国公府,虽是一件小事可也在国公府激起了一阵波澜,府里上上下下谁都知道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