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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知世子中毒一事,既有准备,如何会心中难受介意?”

她这么一说,实在是将崔令徽这个不惜失足落水想要借着寒症悔婚的人衬托的毫无品性和担当。

翟老夫人以为她是气恼方才崔令徽失手打碎了茶盏,叫气氛尴尬起来。轻轻叹了口气,温声道:“祖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大姐姐不对,她呀之前祖母瞧着礼仪规矩都不差,如今却不知怎么了,屡屡出岔子叫人看了笑话,哪里有半点儿过去的规矩懂事,有侯府嫡出姑娘的体面?”

“如今你才是卫国公世子夫人,其他的你别管,你只要和世子好好相处,在国公府稳固了地位就好。”

"至于徽丫头,有祖母和你父亲管教。”

翟老夫人言语间虽有几分失望,可到底还是存了些维护之意,不想她们姐妹俩闹得太僵叫外人看了笑话。

崔令胭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知道分寸的,只盼着大姐姐莫要钻了牛角尖,如今私下里还好,若是在人前再像今日这般打碎了茶盏,也不知要招惹来多少流言蜚语。”

她这话落下,空气有些安静。

谁也想不到一向温顺听话的崔令胭会说出这番话来。

戚氏脸色微微一变,才想开口训斥一句,话才到嘴边,翟老夫人便开口道:“胭丫头放心,祖母会提醒你大姐姐的,宁寿侯府和卫国公府的脸面,也经不起她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作践了。”

说完这话,翟老夫人又问起了卫国公府的事情。

崔令胭含笑回着老夫人的话,一副祖孙亲近的样子,似乎方才一瞬间的凝滞和尴尬都从未出现过。

戚氏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觉着崔令胭这个女儿愈发变得她不认识了。

卞氏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恭喜嫂嫂,胭丫头这性子,想来也能在国公府立足,说句实在话,比我年轻时候强出不少呢。我刚嫁进府里时,如何能这般镇定自若?”

戚氏也不知卞氏这个弟妹是打趣还是真心话,她看了崔令胭一眼,带着几分责怪道:“她这般放肆,还不是因着嫁给了陆秉之,成了世子夫人,要不然,老夫人如何会这般迁就她一个晚辈?”

卞氏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头却是偷着乐,她也是当娘的,如何不知道戚氏这会儿心中为何别扭呢?崔令胭嫁得好,又得陆秉之这个世子的喜欢,今日本该是戚氏这个岳母体面风光,叫人羡慕的时候。

可偏偏,戚氏偏心儿子,六岁时将崔令胭送去了戚家,以至于过了这么些年崔令胭才回了京城,母女离心,她这当娘的怕是没有底气沾女儿的光。

没见着崔令胭自打进了门,对待戚氏这个母亲就淡淡的,只有客气没有亲近。

也不知戚氏心中会不会后悔,后悔自己偏心,将本该是个小棉袄的女儿推得远远的,母女处得连外人都不如。

三夫人高氏将这场眉眼官司看在眼中,心中也是心思百转。

厢房内

崔令徽换了身裙子,却是没有立即回了正屋。

她站在窗前,视线朝正屋那边看去,神色晦暗不明。

丫鬟玉兰小心翼翼站在她身后,迟疑许久才鼓起勇气道:“姑娘,陆世子和二少爷出去了,要不咱们回正屋吧,免得老夫人觉着姑娘躲了出去?”

崔令徽听着她这话,脸上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难堪来,低声道:“回去做什么?回去叫人看我的笑话吗?还是我回去看祖母她们是如何奉承崔令胭这个卫国公世子夫人的?”

“明明,之前她和戚绍章的流言蜚语闹得人尽皆知,陆秉之难道不是个男人吗?就一点儿都不介意,不放在心上,还对崔令胭这般好?”

“凭什么?之前我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何曾对我有半点儿亲近和照顾?若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