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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到了,往后姑娘是卫国公世子夫人,倒也不必太过看重这些规矩,所以觉着崔令胭这般行事倒也不算不妥帖。

这边,姚嬷嬷从出云院里出来,一路便去了詹氏和戚若柔所住的院子。

进了屋里给詹氏和戚若柔请安,又寒暄了几句后,姚嬷嬷才道明了来意。

詹氏显得有些诧异,却也含笑应了下来,言语间却依旧带着几分火气:“二夫人有心了,要不然我还以为戚家小门小户,我们绍章只能白白受了这无妄之灾呢。”

姚嬷嬷讪讪一笑

,陪着笑脸和詹氏说了几句好话,这才转身退了出来。

待她离开后,詹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道:“还以为他们崔家忘了咱们这门亲戚,觉着绍章合该被那崔令音牵连坏了名声,活该白白被京城里那些人从头到脚议论一番?”

“如今听说文姨娘挨了三十板子,崔令音也被禁足不得出院子一步,得下空来卞氏倒是想起给咱们戚家人赔罪了,也真是难得她能放下身段,想起戚家这个苦主来。”

戚若柔坐在一旁,眼底却是露出几分不解,迟疑一下,才开口道:“娘和女儿进府这些日子,那二夫人面儿上瞧着和气,实际上何曾将咱们放在眼里过。如今崔令音被老夫人责罚了,等到胭表妹和世子婚事过后还会被送去庄子上,既如此,卞氏这个二夫人何必亲自给咱们赔罪?莫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都说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夫人们心思弯弯绕绕的,咱们可不能被她算计了!”

詹氏拿在手中的茶盏顿了顿,想了想才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应该不至于吧,再说,她不是还请了胭丫头一块儿过去?胭丫头自小在咱们戚家长大,应该也不至于见着咱们落入卞氏的圈套吧。”

“依我看,卞氏就是想将这桩事情彻底掰扯清楚了,省得咱们戚家往后借着这桩事情叫侯府替咱们办什么事情。她这样的贵妇人,我还不知道她如何想吗?哪里能真正瞧上咱们戚家这样的亲戚呢?戚家在她眼中,不过是上门打秋风的罢了,兴许她觉着给咱们一些赔礼,就能彻底将这桩事情给解决了。”

戚若柔有些憋屈,以前还不觉着戚家门第如何不如侯府,哪怕心中知道,也觉着彼此是亲家,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侯府再如何,难道真能落了戚家的脸面吗?

可自打来了京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叫她明白戚家和宁寿侯府这样的门第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正如今日这般,母亲和她不敢亲自去质问卞氏,叫卞氏给戚家赔偿,只能白白叫兄长受了外人编排。可卞氏放下身段派了姚嬷嬷过来,说是请她们用膳,二夫人心中有愧给她们赔罪,她和母亲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拒绝了就是不识好歹了。

好似她们这样门第出来的人,只能任凭侯府这些夫人们安排。

戚若柔下意识蹙了蹙眉,心中有几分难堪,带着几分不满道:“二夫人若真心赔罪,何不请了姑母这个嫂嫂作陪,如何请了胭表妹呢?”

“说到底还是欺负人,她不想在姑母这个大嫂面前落了面子。”

提起戚氏这个姑母,戚若柔迟疑一下又开口道:“还说二夫人瞧不上咱们戚家,其实也怨不得二夫人,姑母身为宁寿侯夫人,自家娘家的侄子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姑母可曾替咱们戚家说过半句话?可曾为着此事和卞氏这个弟妹起过半句争执?连姑母都觉着哥哥被崔令音编排,闹出那些流言蜚语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不想着替咱们戚家人讨个公道,旁人又如何不会看低了咱们呢?”

听女儿这么说,詹氏的脸色也很是不好。

这些日子她心里头哪里能不憋屈呢,之前上京途中,她不曾想过来了侯府会是这般情形。

她本以为戚家养了崔令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