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想抽根烟,就出来了。”白鸽胳膊撑着腿要站起来,但是他蹲得时间太长,腿麻了,身体一晃整个人往身后的花圃里倒。

顾维一把扶住白鸽,胳膊护着他腰:“吸烟区在另外一边。”

“我知道,我就是路过,”白鸽说完,往旁边站了站,“看见花要开,就看一会儿。”

顾维刚刚胳膊里手里还满满的呢,白鸽往旁边一挪,他胳膊里手里一下空了,也就被凉风吹透了。

白鸽也觉得凉,姥姥之前跟他说,春冻骨头秋冻肉,冷风吹过来是真扎骨头,白鸽往上扯扯衣领捂着脖子,心里想的就突然说出来了。

“虽然葬在春天挺好的,有花有草,但是刚冒头的春天还是冷啊,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夏天。”

白鸽刚说完,想起来顾维应该最不喜欢的就是夏天,他就是夏天在顾维身上发疯的,还是一整个夏天。

他看看顾维,声音很低:“我不是故意提夏天。”

顾维明白白鸽话里的意思,心口又被捶了下:“春天是用来赏花的,你不会有事,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我去抽根烟,抽根烟就回去。”

“我跟你一起。”

晚上风大,白鸽弯着手背在嘴边挡着风,烟柱对着火苗好几次都没点着火。

顾维从白鸽手里抽出打火机,弓着手背挡在白鸽手背外面,摁了打火机,给白鸽点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