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现在就去。”
顾维记得病历单上的时间,白鸽最开始检查是一个月前:“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需要重新做下检查,看看瘤的生长速度。”
白鸽还看着窗外:“我之前问过医生,那个老大夫说,手术难度很大,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我去找老师跟专家过来,想要治好,必须做手术。”顾维两分钟的时间里,就在心里把该做的事都整理了一遍,踩下油门,开车带着白鸽往医院开。
白鸽以前不想直接死在手术台上,觉得自己还有半年时间,现在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死。
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这个脑袋还是非开个瓢不可。
白鸽看着窗外不停往后飘的建筑跟车流人影,把之前问过老大夫的问题,又问了顾维一遍:“做了手术,就会好吗?”
“会,会好,”顾维答得没有一点儿犹豫,想要用肯定句把其他的所有恶性可能性都排除个干干净净,他的答案跟那个老大夫也完全不一样,“会好,一定会好。”
白鸽躺在医院病床上,顾维给他办了各种手续,护士进进出出,给他量血压,橡胶皮带勒着他胳膊抽血,又往他鼻子上挂吸氧管。
白鸽觉得鼻子里多了个东西很难受,很想扒拉下去,但是手刚一抬起来,顾维就看出他意图了,一手还用棉球摁着他胳膊上刚抽过血的出血点,一手握着他手腕不让他扯氧气管。
“别摘,要戴着,一会儿还要带你去拍片子。”
白鸽呼了口气,他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儿,虽然顾维这些年身上也有消毒水味儿,但医院里的味道跟顾维身上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可能是他鼻子对顾维有滤镜。
顾维带着白鸽又去拍了片子,这些检查白鸽一个人都做过,知道是个什么流程,一直很配合,还有几项检查得明天才能做。
住院床位安排好,护士给白鸽手腕上戴上医疗手环,又在他手背上扎了滞留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