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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还是习惯自己开车,迟小多心里翻来覆去地想。驱魔师很多时候调查神秘事件,就和刑警差不多。作案动机,作案手段,作案现场。

现在大概知道是第三方势力,但目的是什么呢?让韩柔沉睡,借此来破坏齐尉和韩柔的感情,对这个施法的人有什么好处?

“我不明白。”迟小多说:“有什么好处?”

“如果韩柔的事,也只是一个手段呢?”项诚开着车,心不在焉地说。

“什么?”迟小多疑惑道。

“韩柔也只是一个棋子。”项诚解释道。

车在医院前停下,项诚和迟小多进医院去,陈真恰好就在病房外,朝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递给迟小多一份报告。

“齐尉在病房里。”陈真说:“暂时不要进去。”

迟小多接过报告,是陈朗调阅的部分资料,项诚说:“不是齐家,也不是前未婚妻。”

“嗯。”陈真说:“下手的人,显然有自己的动机和考量。”

“对方既没有朝齐尉提出任何交换条件,也没有任何暗示。”项诚说。

陈真点头道:“是的,我们假设,韩柔的沉睡本身就是施法者计划中的一环,而韩柔失去意识后,对方的手段也就因此而达成了。那么线索到这里就会彻底断掉。”

迟小多翻阅报告,发现援引资料上,列出了许多精神控制方面的情况,大多都是古代的巫师催眠并掌控人类,进行一些活动。

这些案例上,无一例外的是,被操纵者的表现都呈现出无意识的状态。

而操纵结束后,受操纵者将昏迷不醒,就像植物人一样。

韩柔也被控制了吗?

这是古代“傩术”的一个分支。

迟小多隐约想到了一个念头,继而摇摇头,觉得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怎么?”项诚道:“有话你就说。”

“有点荒唐。”迟小多说:“不大可能啦。”

“说。”陈真道。

迟小多:“如果……韩柔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呢?”

项诚:“……”

陈真:“……”

迟小多:“某个控制师,通过韩柔来接触齐尉。用的就是‘傩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当目的达到以后,他的精神控制收走了,于是韩柔就长睡不醒了。所以其实韩柔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有人想整齐尉,而是已经整完了,现在不能让韩柔醒来。”

“是这样吗?”陈真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你不是见过她吗?”项诚说:“她表现如何?”

迟小多想到不久前自己才和韩柔一起吃了饭,而那个时候的韩柔也许已经是被别人操纵的韩柔了,实际上他通过韩柔的身体,来和迟小多对话,而这个人还不知道藏在何处。

想到这里,不由得令迟小多毛骨悚然。

“动机。”项诚说:“现在还缺动机。”

陈真说:“是不是有人把韩柔当做扯线木偶,来和齐尉谈恋爱?”

迟小多:“……”

陈真又说:“我一直怀疑这件事和齐家内部争夺继承权有关。”

“不是内部的人。”项诚说:“他的地位非常稳固了。”

“我指的内部。”陈真说:“是包括整个南洋地带的,齐家的内部。”

迟小多说:“齐齐家里还有别的亲戚吗?”

“泰国、马来西亚,印尼都有。”陈真喃喃道:“快要水落石出了,马来西亚是不是有一种巫术,能操纵死尸做农活的?”

迟小多不禁背后汗毛直竖,项诚说:“必须搞清楚,韩柔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