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而能够满足陆寅深已经扭曲的心脏,让他感到片刻快感欢愉。
他心知自己性格偏执,远没表面那么清风朗月,可他未曾想强压下去这性格,纵容阴鸷性格的结果就是要从严翌身上找回来。
哪怕他的所有欲.望与爱都因严翌而生,也只寄托在严翌身上,他若真的感到痛苦,陆寅深也欢愉不到哪去。
而等他带严翌回去后,陆寅深已然决定,要尽快让严翌灵魂回归肉身,这事拖得越久,对他身体越不利。
真是可笑,分明被伤害的是他,可他还要反过来考虑罪魁祸首的身体。
严翌点了点头,对陆寅深笑得很甜,说道:“徒儿也不会对师兄置气,徒儿只会替师尊分忧解难,才不会不懂事地还要让师尊烦心。”
一番话表现地更加无辜,让严翌看起来很纯良,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为陆寅深分忧解难,而其他人只会不断地给陆寅深制造麻烦。
见到这样的严翌,陆寅深眼底浮现出些许真切存在的笑意,竟然当真被严翌这话取悦到了。
然而他的唇角稍稍扬起后就放平了,并没有把这笑长久地保留在他的脸上。
严翌近乎贪婪地去看他这抹笑意,而后恋恋不舍地道:“师尊,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等回去后,严翌要占据陆寅深所有的时间,不让陆寅深有其余任何空闲,免得他去找其他人,激发他内心的阴暗偏执面,从而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听到严翌的话,陆寅深语气极淡地嗯了一声,颔首道:“好,那我们就现在回去,你可否能自行行走?”
分明他力气抱的也很紧,说话间,手臂力气还又多了些许力道,没有半点想放手的意思,陆寅深却还是假模假样地问出了口。
虽然相比于被师尊抱,严翌更想以下犯上将师尊抱在怀里,不让他能挣脱出怀抱,可他怎么会放过能够和陆寅深如此亲密的机会。
严翌面容依然没有恢复出气色,睫毛轻颤显得格外脆弱,连指腹都变得更白,他咳了几声,道:“咳咳……师尊,不知为何徒儿依然感觉浑身乏力,恐怕还需师尊多操劳操劳。”
他内心还有些恶劣地心想,最好师尊抱他回去时被“师兄”撞见,让那人亲眼看见,师尊对他到底有多好,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亲昵。
让那人也尝尝嫉妒与不甘的滋味。
陆寅深道:“如此为师便抱你一起回去。”
他手臂用力,把严翌牢牢地抱在臂弯间,如此一来,他在陆寅深怀里就格外稳当。
把他抱牢后,陆寅深迅速地往前掠去,他的身形比流光来得还要快速,顷刻间就带着严翌掠过极远的距离。
严翌同样异常享受被陆寅深抱在怀里的感觉,和师尊近距离肌肤相贴让他感觉到很安心,整个灵魂好像都因此而变得格外宁静,不再那么轻易就被一些画面勾出内心的阴暗面。
然而严翌清楚,这只是暂时性的安宁,他根本无法接受师尊同其他人亲近。
陆寅深居住的地方位于一处幻境中,位置极其隐蔽,同样也危机四伏,除了他与严翌,旁人光是靠近都无法,更何况进入打扰了。
所幸迄今为止,也没有人不幸地落到此地,不然他们就会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极渊。
此处与外面相比,色彩鲜艳的花卉比外面多了许多,藤蔓扎根在地底,露在地面的藤条狰狞盘旋扭结成巨物,树影交错落下一片摩挲暗色,一排接一排的花卉露出血色的花口,像一张张血口大盆。
这里表面看起来很漂亮,只要仔细瞧过,就能知道,这其实不过是粗略看去才显得美轮美奂的虚假桃花源罢了。
若当真有外人不小心落在此地,无论有多少天材地宝灵盔宝甲护体,也会